他是这家会所的常客,服务员认识他,当即被震住,不敢惹这位二世祖。他只想当没看到,快速离开现场。向晚看出他的退缩,立马从酒水车上拿起一瓶酒。
陆元希回过头,还没碰上向晚,啤酒瓶猛地朝他头上砸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啤酒瓶在他头上裂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在走廊间弥漫。
突如其来的晕眩感,令陆元希站立不稳,他仍死死的拉拽着向晚,神色更为狠厉,“别想走……老子今晚偏得要了你,我看那个男人能怎么着……”
向晚心一沉,再次拿起一瓶酒,朝他砸过去。
陆元希终于松开她,靠着墙壁,滑倒在地。
向晚恢复理智,后退一步,碎了一半的酒瓶从她手中滑落。
陆元希抬头看她,鲜血由他的额角滚落,染上眉梢,顺着眼皮下坠,就像一串血泪,他笑着说:“你想要我的命,我认了……但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服务员震惊于这场面的剧变,当即打电话通知会所的高级经理。
向晚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跑。
向晚连包都顾不上拿,离开会所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车子行驶途中,向晚脑子越来越清醒,也越来越惶恐。
她居然把陆元希脑袋开瓢了,他要想报复她的话,她会不会被整到坐牢那一步?
要是恰好伤到关键部位,导致他失血过多,真的要了命了怎么办?
素来循规蹈矩的向晚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后怕。
她不知道陆元希这么疯,要是知道的话,她一定离他远远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向晚心烦意乱,并不想接。
铃声持续响着,她拿出来看,是陆司谌。
向晚手指颤抖着接通手机,听筒那端传来男人清冽从容的声线,“明天一早去南城出差,不能去接你上班了。”
“好,我知道了……”向晚应道。
若是以往,她肯定要回一句,不需要你接,但这时候她只是被动的呆滞的回应。
陆司谌听出她声音带了轻颤,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向晚道。
陆司谌已经能确定,她的声音听着像是要哭出来。
“向晚,我是你丈夫,你有任何事,都应该告诉我。”陆司谌的声音沉稳笃定。
向晚惶惶不安的心脏,莫名的安定了一瞬,而后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我伤人了……脑袋见血了……”
陆司谌深吸一口气,道:“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你。”
“我坐在出租车上,正要回家……”
“行,我去小区车库等你。”挂电话前,陆司谌又道,“不要怕,向晚。就算天塌下来,都有老公给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