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
每报出一个名字,都伴随着一阵喝彩声。
没多久,太监带着激动的心情高声宣布,“陛下猎得野狼一头!”
此消息立刻引起现场一片欢呼,野狼的智慧和敏捷程度远超大半猎物,极难捕获。
而陛下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亲自猎得,足以彰显其威武与英勇。
欢呼声此起彼伏,人群中却有人疑惑地问道,“诶?怎么没见太子殿下猎得什么猎物呢?”
这一问,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不解,小声议论着。
是啊,太子殿下虽然病弱的时候居多,但六艺俱佳,骑射亦出众,按理说不应该一只猎物都猎不到啊。
对此,昭锦帝有话说。
他就算再宠溺儿子,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兴致怏怏的模样,也很难不感到无语。
“宸儿,你是没睡好,还是哪里不舒服?”
谢昶宸骑着鲲雪,落后昭锦帝半步,闻言眼皮子都没耷拉一下,“儿臣无碍。”
既然无碍你就动起来啊!
昭锦帝真的很想向对二儿子那样,将他提溜起来揍一顿,包治百病,但是他对大儿子向来是宠爱居多,日常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基本上就没有惩罚过。
此刻就算看不下去,也只有多叹气几下。
至多再过两年,他就眼不见为净。
“算了,朕去前面,你自个儿看着办。”昭锦帝一夹马腹,御马登时扬蹄奔向前方,扬起一地尘土。
随行的太监立马跟上,徒留下谢昶宸闷闷不乐,黯然神伤。
……
相比于某个恋爱脑不算愉快的狩猎经历,陆遇宁被簇拥在美人堆里,不可谓不自在。
由于都是些未出阁的小姑娘,侍卫们准备的多为温顺的马匹,确保不会发狂伤着贵人,只有陆遇宁骑着肌肉矫健的高头大马,闲适惬意,优哉游哉地走在众人后面。
贵女们进入猎场外围。
除了谢云蘅,苏瑾仪和席则灵都没多大的经验,有些紧张地握紧手中弓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苏瑾仪吓得浑身一抖,“什么东西!”
她想举起弓箭,却发现手抖地根本使不上劲,“不会有毒蛇吧,我最怕蛇了!”
谢云蘅道,“不会的,侍卫提前清过一遍猎场,绝不会有毒蛇一类,仪表妹别担心。”
“真,真的吗?”
谢云蘅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对准动荡的草丛,在猎物跃出的瞬间,果断松开手,羽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穿透进草丛。
一只灰毛兔子应声倒地,羽箭穿喉而过,将兔子钉死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只是一只兔子,没事的。”
看到她如此轻松地射死兔子,瑾仪和席则灵也来了兴趣,搭弓预备着,希望能再看到一只兔子。
陆遇宁骑马走在谢云蘅身边,看着前面两个傻姑娘严阵以待的模样,有些好笑。
“蘅儿箭术纯熟,我看不比男子逊色,应当没少下功夫练习。”
谢云蘅谦虚地摇了摇头,“宁姐姐谬赞了,我原先也不善狩猎,是父皇说女子也不必天天守着针黹女红、后宅之事过活,因而安排了人教习我马术箭,学习四书五经……”
“不过只是雕虫小技,比不得皇兄。”
“你皇兄……”陆遇宁想起某人耍帅反倒拉伤手臂的经历,闷声笑了起来。
“确实,你皇兄那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嗯?”
谢云蘅一头雾水地看着陆遇宁,宁姐姐这话好像也不是夸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