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
谢玉煊凭借着他那“独树一帜”的聪明才智,成功摆脱了抄写功课的“酷刑”,轻松地拎着一把重剑,在宽敞的院子里自如地比划着。
身姿犹如行云流水,与他握毛笔时的笨拙姿态简直是天壤之别。
颇有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既视感,比起读书写字,他还是在舞刀弄剑这种体力活上,更加得心应手。
有太监恭敬来禀,“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陛下宣您去御书房。”
谢玉煊眼睛一亮,将剑随手甩给太监,“真的,我这就去!”
太监险些被剑攮进地里,脸上表情格外吃力,艰难地将剑拖过去放好。
呼,好重好累,殿下真是神力啊……
……
谢玉煊兴高采烈地蹦跶进勤政殿,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而来一道凌厉的风声,他凭借多年“挨打”的经验,轻松且灵活地闪避而过。
茶盏重重摔在地上,碎片四散飞溅,如同惊雷一般响在众人心中。
四周的太监见状急忙跪下,“陛下息怒!”
昭锦帝面色沉肃,厉声喝道,“逆子,你还敢来!”
“??”谢玉煊一头雾水,懵逼得不行。
逆子,这是在说他?
他干什么了,不就是躲懒了两天吗,父皇和太傅明明亲口同意的,怎么就成逆子了?
还有,明明是父皇唤他来的,何谈敢不敢?
“跪下!”
谢玉煊虽然不解,但还是条件反射地跪下,疑惑地挠挠头,“父皇……”
“别叫我父皇,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谢玉煊怀疑自己还没睡清醒,他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吧,为毛父皇和皇兄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难道他梦游的时候干了?不至于吧,不应该啊……
遇事不决,认错为上。
谢玉煊顿时换了一副嘴脸,抽抽噎噎,“父皇,儿臣知错了……我不应该趁您不在的时候偷溜进御书房,拿走您的离弦弓,儿臣只是借用着把玩下,过两天就给您送回去……”
“也不该薅‘阿猛’的毛,谁让它没事来啄儿臣的手,儿臣只是反击回去罢了。”
阿猛是一只威武的海东青,谢元灏养了许多年,凶猛异常,旁人都不敢近身。
“还有,儿臣也不应该在母后面前说您的坏话……”
谢玉煊老老实实将自己偷偷犯下的罪行交代得一干二净,可谓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让人听到都感觉格外滑稽。
谢元灏越听越嘴角抽搐,这出戏险些唱不下去。
这个傻小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他就说阿猛近些时日怎么光秃秃的,居然还敢向锦儿告他的状,真是好一个“大孝子”!
在现场的肃穆气氛几乎维持不住之时,谢昶宸道,“都退下!”
“是。”太监宫女们忙不迭退下。
等所有人都走后,谢玉煊还在装模作样地抹眼泪,却眼尖地看到父皇和皇兄的表情从愤怒严厉转为平和,还夹杂着点淡淡的无语,没有半分责怪。
他灵机一动之下动了一下,才勉强、稍微觉出点儿不对劲。
父皇和皇兄是在……做戏吗?
果不其然,下一秒,谢元灏面色未变,却厉声呵斥道,“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屯兵,意图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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