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他昨天在公司猛灌热水,差点烫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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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雨雾从同学那里知道了隋策要离开的准确日期,转念一想,就在她举办的慈善晚会的第二天,那她可以给学长发一封邀请函吧?她记得,学长是很热衷于慈善事业的,因为他本人是不婚主义,也没想过要孩子,又拥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产,所以他经常会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
这种慈善晚宴,学长应该会感兴趣吧?
思及此,佟雨雾就给隋策打了个电话,说明了缘由。
电话那头的隋策声音温和,轻笑了一下,“可是我这次没带什么合适的东西来。”
佟雨雾一哂,“学长说什么呢,我就只是邀请你过来玩儿,又没逼着你要捐东西捐钱。”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宰人的人吗?
不能因为她嫁给了资本家,就这样想啊!
“那好,我想,说不定这次去可以碰上我想收藏的东西。”隋策一口应允,“雨雾,你这个慈善基金很棒。”
隋策不仅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情那些受到先天或者后天不公的儿童们。
见隋策这样爽快地就答应,佟雨雾心里也很开心,这代表她这个人的人缘还不错吧?从小学到大学,她还没跟什么人面上交恶过呢。
晚上,佟雨雾在兢兢业业的进行着护肤步骤时,想起白天的事情,便转过身来对坐在床上看书的傅礼衡说道:“下个星期不是我那个基金慈善晚宴吗?我邀请了我的学长还有另一个大学同学,就是上次吃饭的学长跟女同学,他们都会过来捧场。”
傅礼衡最近喜欢看讲述宇宙空间奥秘的书籍,他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恩。”
“我都没跟你说过我上大学的事,我那个学长,算了,跟你说名字你也记不住……”
“隋策是吗?”傅礼衡突然说。
佟雨雾一惊,随即笑道:“你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好神奇,那我那个女同学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傅礼衡:“不太记得了。”
好像姓张,好像叫张什么露。
佟雨雾无语:“叫张心露,那好神奇,你怎么记得学长的名字?”
傅礼衡垂着双眸,似乎是在认真看书,“这个姓很少见,就记下来了。”
“这样啊。”佟雨雾没再继续追问,“其实学长人特别特别好,很乐于助人,然后自己也很厉害,发表的一些论文还引起当地很多学者的关注,我是快毕业的时候认识他的,他对我们这些留学生都很好很照顾。张心露也是,对我很好,经常带我出去玩,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学长应该很少会回国,张心露家又在外地,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订婚结婚,诶。”
傅礼衡嗯了一声,这么久了,她心里想什么,他还是能猜到一些的,便道:“既然跟你关系不错,他们两个人又要参加慈善晚宴,应该这两天不会离开燕京,不如我们做东请他们吃顿饭?”
佟雨雾眼睛一亮,惊喜地说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了,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想跟你说说的!”
看着她毫无察觉的样子,傅礼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是,她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深沉的喜欢她。
坏事是,她会一直心无芥蒂的跟这个人保持着友谊关系。
“那你说请他们去哪里吃饭呢?”佟雨雾犯难了,燕京口碑好的餐厅太多了,这两个人都是难得来一次燕京,她就想带朋友们去最好吃的餐厅去一顿饭,结果选择困难症又发作了。
就在佟雨雾纠结的时候,低头看书的傅礼衡的视线注意到书上那困扰他很久的四个字上——平行空间。
平行空间的那个自己,在看到她跟隋策在拍照说说笑笑时,那晦涩的情绪可以称之为嫉妒。
这种嫉妒直接影响到了现在的他。
即便隋策现在什么都没做,傅礼衡仍然不愿意轻敌,他抬起头来,表情平静,语气也跟谈论天气一样没什么区别,“不如,请他们两个人来家里吃一顿饭吧?”
佟雨雾听到他这个提议还很惊讶,“来家里吃饭?”
“恩。他们应该还没来家里玩过,不是吗?”
佟雨雾想了想自己这挫厨艺,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他,“孙妈都不在啊。”
傅礼衡微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还没有一起去买过菜吗?买菜,自己做饭,听着还不错。”
佟雨雾承认,她为傅礼衡这个提议心动了。
是啊,他们两个人一起逛过商场,却没有一起去超市买过菜!
如此接地气的甜甜蜜蜜夫妻活动,他们怎么可以错过?!
好温馨哦,她邀请了她的朋友们,然后跟老公一起去超市买菜,两个人合力完成一顿晚饭,多么幸福,多么朴实啊!
更难得的是,这件事是傅礼衡提出来的。
佟雨雾都不需要挣扎,也不需要考虑,就一口应下,“好,那我就去邀请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