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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冰天雪地,床榻上却是温暖异常。
她才一睁开眼睛,燕追便在她头上亲了两口,她有些吃力的转过身来。
外头碧云几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听不大清楚。
燕追身体似火炉般,将手臂伸出被子外,勾了她一缕头发在指尖卷着,声音还有些沙哑:“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他手臂裸着,未穿衣裳。
傅明华脸红了又红,她每日生活极有规律,早上几时起,行时几时睡,都早形成自然反应了。
往常她午睡完这个时候起来,哪怕是倦极,到了这个时辰点便也就睁开眼了。
她将头枕在他臂间,柔软的手还揽着他腰:“王爷醒了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正香。”他理了理长发,意有所指:“原想拿了谢氏族训来看,就怕一动将你吵醒了。”
她脸颊又开发烫,忍了又忍,不想中了他的圈套。
与他成婚虽然还没有多长时间,中间又分离了好几个月,但他性格傅明华还是摸清了一些。
尤其床第之间,她若讲他胡说八道,一准儿中他下怀,没一会儿又被他牵着走了。
她忍了羞涩,燕追看她不上当,便笑了一声,嘴唇碰了碰她额角,又问:
“今日回长乐侯府,傅长胜如何决定?”
他神情慵懒,仿佛已经猜到了傅明华这一趟回长乐侯府的结果了。
那眯着的双眼中露暗沉之色,替她掖了掖被角。
“您猜得不错。”她努力回想着午睡之前与他说过的话,他好像曾提过,嘉安帝有意扶持傅其弦。
她抿起的嘴角露出浅淡的微笑,将自己今日回长乐侯府说的话做的事都跟他略微提了一遍。
今日傅侯爷分明就是十分不甘心她提出过的丢官弃爵之话,只推脱傅其彬回来之后再说。
“我觉得,他十有八九是会上辞呈弃官。”她仰起头来,目光与燕追对视,就见他点了点头:“与我想的也差不多。”
容妃当日下药在柚子上每一个环节都留了破绽,并且还寻了要咬死傅侯爷的人,就等着嘉安帝派人查到。
他进宫之前,便令人将每个经手的人抓了起来,将收尾工作做完,将容妃留下的尾巴全部揪了出来。
如今容妃咬不到傅家。
他的态度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
傅明华就点了点头。
嘉安帝如今开科举,提拨寒门子弟,要除去世家的意图十分明显。
梦里的‘陆长元’能得到重用,便恰好赶上了这样一个好时机罢了。
燕追笑道:“此事之后,容、傅两家,怕是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容妃辛苦拖傅家下水,却为傅明华做嫁衣,替她断去了傅家这个并不安份,对傅明华来说是个麻烦的尾巴。
弄死了容三娘,容涂英此时虽与她关系会更加紧密,但姐弟之间始终还是埋下了祸患。容妃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动手。
成大事者固然不拘小节,但容涂英心中怕是也会对她多加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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