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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地笑笑,没好说别的。
淑太贵妃又去夸盛赞:“盛大伴也治理有方,行宫里一切都很好,几年未来连宫宴都不慌不忙的。”
她这个先后顺序很有深意,盛赞也是个聪明脑袋,听了忙道:“都是皇上和娘娘督促得好,再有付小主亲力亲为,这事儿怎么能办的差呢?”
淑太贵妃拿眼睛去瞥他,笑的意味深长。
这人倒是跟张德宝一样的鬼灵精,眼睛毒得很。
下午时候付巧言回去归园居美美睡了个午觉,然后就被晴画叫醒开始梳妆打扮。
今日只是行宫里的小宴,不用太过正式和隆重,付巧言只换了一身略显庄重的浅碧芙蓉纱大衫配水波涛涛光面百褶裙,头上梳凌云髻,一对珍珠簪花飞在发间,点缀着少女绝色的容颜。
晴画给她梳完了头,左右瞧了瞧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目光在妆台前扫过,立即灵机一动。
“小主,额心点个花钿如何?”晴画取了个奁盒,打开给付巧言瞧。
付巧言并不是特别喜欢很艳丽的妆容,她的花钿都是小巧精致的,有一个蝶翼金粉花钿正摆在最上面,付巧言便道:“就这只吧。”
晴画手脚麻利地给她贴到额头上,又点了黛眉和胭脂,今日的妆便做完了。
晴书在旁边举着镜子,这会儿就凑过来给付巧言瞧。
付巧言自己端详一眼,就见镜中少女眉目温婉,唇红肤白,眉毛宛如柳叶,眼睛亮若海珠,眉心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闪着炫目的金光,实在很是耀眼。
她举着镜子瞧了又瞧,还是有点迟疑:“会不会太招摇了?”
她母亲就不是特别喜欢打扮的人,后来进了宫在淑妃身边,娘娘也是素净惯了。
仅有的几次打扮都是为了宫宴,平日里都很简单。
或许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付巧言这样不爱装点自己的少女,反而清新脱俗,叫人难以忘怀。
今日里难得这样盛装,越是美丽不可方物,想必论谁看了都要移不开眼。
现在换晴书嘴甜了:“小主就得这样,叫她们瞧瞧您多美呢。”
付巧言点她:“贫嘴。”
晴书怪叫一声,岔开手指装模作样捂眼睛:“哎呀小主可别冲奴婢笑,要晕过去了。”
付巧言憋不住笑出声来。
晴画在边上给她戴耳铛,笑道:“小主别听她瞎贫,这样好看多了,您且看晚上人人都盛装,咱们要是素净了还要被比下去呢。”
“这才在理。”付巧言道,对晴书道,“学学你姐姐,近来可比你稳重多了。”
晴书只好苦着脸守在边上,嘴里说:“诺,奴婢知道了。”
等她们这忙活完,时候也差不多了,晴画吩咐好了晴书和小六子看家,就跟着付巧言往斗艳园去。
晴画路上说:“晴书也是想让小主开心,她没那么多时候跟在您身边,心里头着急呢。”
“她也挺懂事的。”
晴画是第一个跟着付巧言的宫女,也懂事忠心,付巧言平时对她其实是有些偏心的。
不过晴书也很可爱,还伺候得体贴,所以付巧言对她们两个面子上都是一样的。哪怕晴画是大宫女,也绝不叫晴书心里头不舒坦。
她倒是没想到晴画这样为晴书着想,两个人的关心显然私底下也不难。
“你跟她倒是好。”
晴画笑,语气里有些感叹:“当年在尚宫局我们也算是旧识,一起跟着赵姑姑好长时间的,自然有些情分。”
付巧言道:“这边不太方便,等回了宫自然也要提一提她,带时候尚宫局还要再指派小宫人过来,到时候就要你们两个一起操心了。”
晴画笑笑:“诺,奴婢定当尽心。”
只到了斗艳园门口,刚要进来就听到里面一把熟悉的嗓子道:“哎呀,有些人倒是金贵,这么晚才来。”
付巧言余光一扫,见大多数人都已在了,刚跟她说话的单稚娘面前已经摆了茶,显然到了一会儿了。
付巧言笑,温和道:“便是我离得远,所以来的迟一些。”
除了她是跟着淑太贵妃的甘露斋住在归园居那边,剩下的宫妃大多沿着斗艳园住,离这里比付巧言的归园居要近很多。
付巧言顿了顿,还是笑:“单选侍,不见礼吗?”
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把单稚娘直接气得青了脸,因着付巧言位份比她高了,她也实在没法子去训斥她,只好青着脸行了个礼:“给才人问安。”
付巧言客客气气同她点了点头,道:“客气了。”
单稚娘这才发现无论她怎么讲付巧言都不上套,她每每温和有礼地回一句,就叫自己气的不轻。
“才人真是个大人物。”她不阴不阳丢下一句话,坐了回去。
顾红缨坐在下面最前头,听了这话倒是笑:“肯定是人物啊,看脸就知道了。”
单稚娘差点摔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