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如再考虑考虑,不瞒真人所说,萧琰这孩子身上生来便拥有一股莫名的灵气,我曾记得在二十年前的赏剑大会上有幸见过紫阳剑一眼,这孩子身上的灵气与那紫阳剑身上的剑气一模一样。”夏候三叔到了这会儿,苦口婆心的劝:“紫阳剑被放在贵宗近百年无人能拿得起,就因为没人能使用它,如今道消魔涨,只盼真人看在天下苍生的情份上,借剑一用,事成之后完壁归赵,若是我夏候真有半句假知,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果没有之前暴出萧琰贪图百合玉佩的事儿,在听到萧琰身上有跟紫阳剑同出一脉灵气,并能使用紫阳剑的这个秘密说不定紫阳宗的宗主就同意了,可是一个人连救命恩人女儿的保命东西都要贪,紫阳剑那是何等珍贵之物,那是千年前紫阳宗开派祖师留下来的随身佩剑,可说是紫阳宗传承千年的至宝,哪怕是无人能使用,但光凭这个紫阳剑,便能保紫阳宗千年不倒,这样珍贵的东西,紫阳宗的宗主当然不敢借给萧琰这么一个小人。
看到紫阳宗的众人都不开口,一副沉默无语的模样,夏候三叔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他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动了动嘴唇:
“难道天下苍生,还敌不过这小小的私人恩怨么?不过是几个小儿女间的情事,竟有修真界生死存亡重要?”
“并非只是小儿女间的情事而已。”百合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进入剧情之后发生的事情,想到聂府几十条的人命:“当天你们所谓的要为我报仇,冲进聂府来喊打喊杀,并使聂府中下人昏睡,以至于最后夏府没人逃脱,几十条人命死在当场,这笔孽债要怎么算?”
“那是血杀所为,聂姑娘为何不清青红皂白?”夏候三叔这会儿将百合恨毒了,听她还要将聂家几十口人的性命算在自己身上,顿时有些着急:“我们并未杀聂府一人,甚至姑娘如今还好端端的活着,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来坏我夏候家名声?”
“人不是你们亲手所杀,却因为你们而死!你们来时不知用什么方儿使得聂家下人沉睡,血杀来时他们才没有逃出来,如果当日他们醒着,自然可以逃亡,哪怕是逃不出去,可至少还有机会,但你们却先使了方法,让他们死在睡梦之中。更何况我聂家只是普通世俗之人,既不掺和修真界之事,也并没有得罪过哪个仇家,血杀无缘无故怎么会杀我们?都是因为你们这几个灾星,将灾祸引了过来!”
百合神色冰冷,几句话说得夏候三叔张不了嘴,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脸色灰败的哼了一声:
“当日之事就算是我们有错,此间事了,我自然会给姑娘一个交待,只是借剑之事,还望真人再三考虑。”
“不用考虑了,此事我与诸位师兄弟商议过,本门重宝,不能外借,这是本派门规,夏候兄见谅。”紫阳真人摆了摆手,夏候三叔虽然早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这会儿真正听到紫阳真人拒绝,却依旧心中止不住的失望。
他今日领着夏候家族的人前来本来心里怀满了期望,认为这一次夏候家出世必定会一鸣惊人,夏候家以卜卦医术闻名修真界,早在百年前老祖宗便留下警示,夏候家必会在这一代时崛起,本来处处都与预言吻合,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变故。
今日前来事情一样没办成,反倒夏候家的名声被毁了个干净,夏候三叔心中不甘,又有些怨恨,心里怀疑是不是紫阳剑宗故意想污夏候家族威名,以至于随意找了个凡人女子,编了个什么十六之约,又是什么保命玉牌的事儿使夏候家族落进圈套,毕竟紫阳剑宗名声响亮,在修仙界中有泰山北斗之名望,夏候家要出世,必定会损害他们利益,这样一想,夏候三叔忍不住又问:
“不知当日替聂姑娘布下阵法的是贵宗哪位高能?”他十分不甘心今日的事儿就此了结,这会儿又怀疑紫阳剑宗害人,自然此时语气有些不善:“夏候家族以卜卦出名,都未能卜出这些前程后事,如今初时听来有理,可这会儿我心里却觉得疑点重重,还望紫阳真人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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