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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种想法,看着这么像自己的小外甥,想想当年平安小小一团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安元志看着白柯是一阵傻乐。
等向远清一手拿了药包,一手拎着炉子再进秘室的时候,安元志已经给白柯穿上衣服了。袁义拿来的是一件他没穿过的新衣,白柯穿在身上显得很大,但对身上伤口众多的白柯来说,这么穿反而好。
向远清进来后,又给白柯把了一回脉。
安元志看向远清收回手了,才道:“怎么样?”
“还好,”向远清说:“好好养养就行了。”
安元志点头之后,就很不客气地跟向远清道:“那你熬药去吧。”
向远清,这么大一太医,蹲屋角给白柯熬药去了。
等秘室里弥漫开药味的时候,安锦绣由袁义陪着,回到了千秋殿。
去贤王府宣白承泽进宫的太监,在这时追到了千秋殿来,就在千秋殿的台阶上,跪下跟安锦绣说:“奴才启禀太后娘娘,贤王爷不在贤王府中,王府中人也不知道贤王爷去了哪里。”
知道白承泽已经跑了的安锦绣和袁义,听了这太监的禀告之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安锦绣跟这太监道:“既然贤王不在府上,那就算了。你再去贤王府传哀家的懿旨,柯小王爷在宫中突发了急症,不宜搬动,贤王又不在府中,哀家把柯小王爷留在宫中养病,让贤王府送些柯小王爷的换洗衣物进宫来。”
“奴才遵命,”太监领命之后,退了下去。
“白承泽听到白柯只是病了的消息后,这人还会再跑了吗?”袁义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转身往千秋殿里走去。
袁义挥手让袁章等人退下。
“将军去找庆楠了,”安锦绣小声跟袁义道:“我想依着庆楠的性子,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袁义忙道:“庆楠要干什么?”
“那么多兄弟死在白承泽的手里,”安锦绣说:“将军在他的面前再愁眉不展,庆楠不会放过白承泽的。”
袁义跟在安锦绣的身后走了一会儿,才道:“你,你不是说没有杀白承泽的借口了吗?”
“我是没有,”安锦绣冷道:“但他若是被庆楠弄个什么意外死了,那白承泽的死,与我就无关了。”
“意外?”袁义心头一喜,说:“庆楠能办到这事儿?”
“不知道,”安锦绣道:“我希望他能办到。”
袁义欢喜之后,又发愁道:“庆楠有这个胆子吗?”
“他有,”安锦绣说:“而且他的运气也一向很好。”
袁义的脸上有了笑容,说了句:“这就好。”
“别跟将军说,”安锦绣扭头看着袁义道。
袁义先是不解,然后就反应过来,安锦绣这其实是在算计庆楠了。
“算计他的兄弟,”安锦绣自嘲地一撇嘴,说:“我却还是想在他的面前做个好人。”
袁义沉声道:“谁说你不是好人了?你又不是在害庆楠。”
“我这样不好,”安锦绣扭头又往前走,小声跟袁义叹了一声。
袁义说:“知道了,我不会跟将军说的,主子。”
安锦绣回头又看袁义。
袁义看着安锦绣认真道:“你是个好女人。”
安锦绣笑了笑,推开了秘室的门,往楼梯下走去,自己是不是好女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小王爷伤虽重,但无性命之忧,”向远清站在安锦绣面前回话的时候,态度跟对着安元志时完全不同,谨慎小心了很多。
“他这是昏迷了?”安锦绣看着面无血色,在床榻上昏睡的儿子,心就跟刀绞着一般,但在向远清的跟前,她还得硬撑着,一脸平静地问向远清道。
向远清忙道:“太后娘娘,他这样也好,若是这会儿神智清醒,小王爷受疼不住,反而对他的身子不好。”
“那他何时能痊愈?”安锦绣又问。
向远清说:“下官看小王爷是练武之人,身体比一般孩子要强健,半年应该差不多了。”
安元志听了向远清的话后就叫了起来,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就是断根骨头,要养半年?”
向远清说:“五少爷,小王爷还受了内伤啊。”
安锦绣心口就是一疼。
袁义知道安锦绣不好受,在这时开口道:“反正小王爷一定能痊愈就是了。”
安元志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什么,跟安锦绣说:“是啊,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受了伤比大人好的快。”
向远清摇了摇头,这个真不知道是哪个师父教安五少爷的道理了。
“辛苦你了,”安锦绣看着向远清一笑,道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