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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们是贩鱼的啊,”袁威说:“少爷,你说这帮人是不是欺负我们外来的人?指个路能是个多大的事?那帮人还要害我们一回。”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走了大半天都看不到栖乌村,我们又找人问了路啊,这一回好歹那位大叔没给我们指错路,”袁威说到这里,挥了挥拳头,跟安元志说:“别让我再看到那帮人,不然我一定揍他们一回!”
“那是你傻,”安元志说:“找人问路,不知道找老实人问吗?”
“少爷,”袁威说:“我问的那个人看着像个老实人啊,还操着江南这边的口音,我跟他说了半天,才听懂他的话。”
安元志把眼一闭,说了一句:“连个老实人都能欺负你,你这回知道自己有多废物了吧?”
袁威看安元志把眼睛闭上了,蹲一边啃馒头去了。
安元志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袁威的话,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突然睁眼问袁威说:“你确定不是你们走错路,而是那个老实人指错了路?”
袁威说:“少爷,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走错路?”
安元志皱一下眉,几个念头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当地人,就靠着栖乌村,却指错了路,让袁威他们又跑了一天的错路,这个当地人犯糊涂了?“不对!”安元志突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袁威被安元志弄得吓了一跳,说:“什么不对?”
安元志说:“快,我们回去!”
袁威说:“我们这不是正回军中吗?”
“回栖乌村!”安元志跟袁威吼道。
袁威手里捏着半个馒头,看着安元志,反应不过来的说:“为,为什么?”
“有人故意让你们走错路!”安元志急道:“你个傻子,快点让他们掉头啊!我们回去!”
袁威的双眼顿时就瞪大了。
“你还不去?!”安元志冲袁威喊。
袁威来不及多想,起身跑了出去。
三艘船掉头又往栖乌村走,只是这会儿江上的风雪更大了,这行船的速度能把安元志急死。
袁威陪在安元志身边,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我们去找少爷,要杀少爷的人也找了去?”
安元志阴沉着脸说:“最好是我多想了,我们就去看一眼,只要他们没事,我们再走也不迟。”
袁威打量一下安元志的神情,说:“一定是少爷你多想了。”
安元志趴在窗口往外看,江面上白茫茫的一片,安元志看了半天,也没感觉自己坐着的这艘船有往前动弹,又跟袁威急道:“你去让他们快点!”
袁威出去了又回来,跟安元志摇头道:“外面十米之外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少爷,我们这个时候行船是在玩命。”
安元志说:“我管不了这么多,你让他们想办法去!”
袁威走过来,把安元志拉到了床上躺下,说:“少爷,你这是关心则乱,那帮人要是真去杀你的,你人都走了,他们还不追着咱们来?那帮人还能杀栖乌村的人不成?谁会没事找事干啊?”
安元志听袁威这么一说,心里的焦燥好了一点。是啊,栖乌村的人怎么想,也不会因为他有危险,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都应该冲着他安元志来啊。
“少爷,你先睡一会儿,”袁威拿了几粒丸药,塞进了安元志的嘴里,说:“我们这不正往那里赶吗?你一觉睡醒我们就到地方了。”
几粒丸药服下之后,安元志先还能跟袁威说些话,随着他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含糊,袁威扭头看他时,安元志已经睡过去了。
“少爷睡了?”船屋外,几个兄弟看袁威出来了,都问道。
“睡着了,”袁威站在船头,看看前方,再往江里看看,说:“这样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栖乌村?”
几个兄弟没一个能答袁威的话,这么大的风雪,他们应该靠岸先避避风雪才对。
“老六子!”袁威站在船头愣了一会儿神,然后就跑到船尾,跟后面一艘船上的一个兄弟喊道:“一会儿你上岸去,把我们的事去告诉将军一声。”
老六子说:“说少爷不放心,要回去看看的事?”
袁威说:“你告诉将军,外面可能还有一拨人想要少爷的命。”
老六子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载着老六子的这艘船往岸边驶去,等放下老六子后,这船的人再来追袁威他们。
安元志离开栖乌村行船行了一大半天,然后就掉头又往栖乌村走,只是夜里行船本就不易,还冒着大风雪,他们在江上足足走了一天,才又到了栖乌村的江滩上。
袁威站在船头,看看江滩上,栖乌村人的渔船在江里停了好几排,看着跟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这才稍稍放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