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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城那里的战事,安元志在淮州这里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袁威他们杀了那四个盯梢的人,兴王还是能知道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踪,所以吃过了饭后,他就带着袁威几个人出了淮州城。
日落西山之后,安元志一行人换了身衣服,跟在一队马帮的后面,又混进了淮州城,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一觉睡到夜半三更。
“真要去杀那个王爷啊?”袁威把弄来的夜行衣递到了安元志的手中后,还又问了一句。
“不去,我们在这儿玩的?”安元志把身上的衣服一脱,换夜行衣。
袁威看看安元志光祼着的上身,安元志原先的那一身好皮肤,挨了世宗一顿好打之后,就是再用心养着,也养不回以前的样子了,更何况安元志也不是个能安心窝在家里养病的人,身上横一道,竖一道,看着全是伤疤。“你这身上,”袁威说:“就跟人用刀画了一个棋盘似的,呆会儿不会跟人打上了,这些伤口再裂开吧?”
“嗯,”安元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说:“看着是难看啊。”
袁威说:“要不你在客栈里等我们吧。”
“那我等的不得急死?”安元志忙就摇头,说:“你跟个老妈子似的,不行你摸摸看,结的痂都掉了,这是长出来的肉。”
袁威真就伸手摸了摸,说:“要这是长死了,你身上以后就这样了?”
安元志把夜行衣换上了,不在意道:“我又不去青楼卖笑,我要一身好肉做什么?”
袁威挠挠头,看安元志要往外走,把安元志一拉,说:“你干什么去?”
“去王府啊,”安元志说:“你拉我做什么?”
“穿着夜行衣走大门?”袁威指指窗口,“翻窗吧。”
一行人从客栈的后院墙翻到了街上,一路穿街过巷,等到了兴王府的近前了,发现深更半夜了,兴王府竟然还是灯火通明的。
“不会吧?”袁威窝在墙角里,看着兴王府的大门,跟安元志说:“这么晚了,兴王府的人不睡觉?”
“是不是来客了?”一个兄弟侧耳听听,说:“我怎么听着府里有人唱歌呢?”
“有人唱歌不奇怪,”安元志说:“光那个世子爷就九房小老婆呢,这府里的女人铁定很多,想着法哄男人高兴呗。”
“那我们怎么进去?”袁威说:“灯火通明的,我们也混不进去啊。”
“几个门都看看,”安元志往王府的侧门走去,“袁威,你以前到底有没有干过杀人的买卖啊?我怎么看你干事,像个雏儿呢?”
袁威冲安元志瞪眼道:“死士跟杀手能是一回事吗?你以为,我以前没事就杀人玩儿的?”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瞪什么眼呢?”安元志给了袁威一巴掌。
后面的几位默不作声,他们看安元志的样子,也不像是来灭兴王满门的。
几个人把兴王府几个门都看了一遍,最后转到了靠着兴王府北院墙的一处小门这里。
安元志正想探头看看这门的时候,袁威把他拉蹲到了地上,小声说:“来了一顶花轿!”
安元志往袁威指着的地方望过去,就看见一顶深红色的花轿被四个轿夫抬了过来,一帮兴王府的侍卫跟在前后。
“这么晚了,王府里办喜事?”袁威问安元志道。
“哪家娶亲是半夜里娶的?”安元志白了袁威一眼。
几个人眼瞅着这花轿从他们的跟前走过去。
安元志看清了花轿上的图案,鸳鸯戏水,并蒂莲花,这还真是迎亲的花轿。安元志刚在心里骂了一句兴王府的人怕是有病,然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早上兴王世子去他二叔府上抢亲的事,又被安元志想起来了。
袁威没看花轿,他数了数跟着花轿的兴王府侍卫,然后就跟安元志说:“少爷,一共二十个人,我们要杀就赶紧的。”
“不会吧,”安元志看着花轿自言自语道。
“不会?”袁威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安元志道:“你现在说你不会了?”
“娘的,”安元志说:“搞不好他们还是把我堂姐抢来了!”
袁威几个人听安元志这么一说,忙就扭头一起看那顶花轿,袁威说:“那还等什么啊?上吧!”
“等等,”安元志把袁威一拉,突然就捏尖了嗓子,大叫了一声。
花轿这个时候还没走出去多远,跟着花轿的兴王府侍卫听到安元志这声喊,忙就停下了脚步。
安元志在墙角这里,把刀拨了出来。
袁威几个不用安元志支使,也都把杀人的凶器拿在了手里。
两个侍卫被他们的头儿派过来查看,还没到安元志几个人的近前呢,袁威就甩了两枚飞镖出去,将两个人的咽喉钉穿了。
留在后面的侍卫,看这两个人走着路,好好的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都被吓住了。小头目站在那里喊这两个人的名字,喊了半天,看这两个也没答话,小头目带着几个手下亲自过来看了。
“这些人一个不留!”安元志把蒙面巾拉拉好,跟袁威几个人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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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那然后呢?”袁威这句问刚问出口,安元志就已经拎着刀跳了出去。
安锦瑟被捆在花轿里,嘴也被堵着,正哭得伤心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早上刚刚逃过了一劫,兴王世子竟然还是贼心不死,派人半夜潜进了她的闺阁,硬把她从家里偷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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