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个简单的蹲守跟踪的任务,大半时间他们都只是单纯地坐在车里等着目标出现。
因为太过枯燥,奈奈生完全没能专注起来,总忍不住想起宫野志保的事情,等回过神,才猛然发现他们要跟的那辆车居然已经快开过转角了。
等了这么久,差点功亏一篑。奈奈生惊了下,正想开口,波本先一步发动了车。
“我走神了,抱……”她下意识道歉,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
车上明明坐了两个人,就算她没看见,波本也早该发现那人出现了才对。
她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歉字吞回去,转过脸狐疑地去瞄驾驶座上的波本:“等等,你怎么没看着?”
语气中收起了歉意,理所当然地把错推在了他身上。
换作平时,波本百分百会怼回来,他这次却只是扫她一眼,“安全带系好。”
他们这对搭档已经快被波本带成遵纪守法二人组,交通规则铭记心间,每次不管是要逃跑还是跟踪,都绝不会忘了系安全带这件事。
“哦……”奈奈生扯过安全带扣上,接着甩锅,“你在发呆吗?目标差点就走了。”
她等着波本呛回来,然后就听见一旁淡淡地飘过来一句,“嗯,是我的问题。”
奈奈生一噎,缓缓回头。
对方不太专心地开着车,眉心微蹙,看着前方路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注意到她在看自己,他回过头,正撞上奈奈生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奈奈生跟他一样皱着眉,用一种你吃错什么药了”的表情看着他。
对视两秒,居然是波本先撇过脸,避开了那目光。
他吃错什么药了?
他也想知道。
不然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奈奈生在他18岁的时候出现,而他现在已经28岁了。10年过去,奈奈生这时候应该已经超过30岁了才对。
而冰酒怎么看都才20出头。
贝尔摩德之前也提过,她现在就是21岁。
有什么手段可以让30岁的人看起来像20岁吗?
还是说,她当初就谎报了年龄?
安室透一瞬间怀疑起当初的奈奈生会不会真的只有11岁,但转念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11岁还没过变声期,声音不可能跟现在一模一样。
而且……11岁的小孩也说不出那些话。
波本目视前方不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一脸隐忍的纠结。
奈奈生看得迷茫。
但又觉得,眼前的波本,神情有了点降谷零的样子。
背着她不知道在脑海里偷偷想什么,自以为装得很好能瞒过她的眼睛。但其实早就被那些在她看来再明显不过的小表情泄了个底掉。
奈奈生别过头,过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又瞟了一眼。
然后又是一眼。又是一眼。
最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
降谷零每每摆出这副模样时,心里偷偷想的,好像都是和她有关的事情。
两人各怀心事,好不容易等任务结束,已经入了夜。
波本将奈奈生放在酒店门口,就在她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时,两人的手机提示音同时响起。
两个人拿出手机各自看了一眼。奈奈生开门的动作不着声色地停了半秒,紧接着直接推开门。
她一条腿迈下车,回身和他道别:“走了。”
波本把手机塞回口袋,抬眸,对上她平静的视线。
看着似乎没什么异状。
波本漫不经心地点头,假装没听出她尾音里的那一点轻颤:“嗯,再见。”
奈奈生直到走进酒店大堂之后才回头看向身后,大街上早就没了那辆RX-7的影子。她拧起眉,短暂犹豫之后便下定了决心。
拉起大衣的兜帽,遮住半张脸,然后匆匆踏入夜色。
……
【:贝尔摩德应该会在今晚对宫野志保下手,我的同事、另一位搜查官正在去接她的路上,但我担心中间出什么意外。】
【:你如果抽得出身就去阿笠博士家一趟,尽快。】
同一时间,灰原哀在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惊醒。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渐渐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陷入沉睡,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贝尔摩德今天一早给工藤新一发了邀请函,说今晚要在幽灵船举办迟来的万圣节宴会,诚邀这位大侦探前去赴宴。
收件人上是工藤新一四个字,信纸上却大咧咧写着江户川柯南的名字,摆明了是场陷阱。
没想到组织这么快就识破了她和柯南的真实身份,灰原哀脑海里迅速闪过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身影,最后想起奈奈生,彻底沉下表情。
柯南用麻醉针将她射晕,大概是准备自己解决所有问题。可事情哪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只要自己不死,组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灰原哀忍着头疼,找出一把螺丝刀,撬开了地下室的门锁。
她顺着台阶跌跌撞撞跑上去,博士家的灯亮着。但博士和江户川柯南都不知所踪。
灰原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深呼吸两次,从抽屉翻出追踪眼睛戴上,又跑去厨房一趟,最后忍着颤抖冲出了门。
追踪眼镜上显示江户川柯南的位置在码头仓库,和博士家离了好远一段距离。灰原哀想也不想就往主干道的方向拔腿跑去。
她要在那里打车,然后去找江户川……
跟贝尔摩德做一个交易。
灰原哀将手伸进衣服口袋,握住了装在里面的水果刀的握柄,整个人都在发颤。
只要贝尔摩德将江户川放走,她就会立刻想办法自尽。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再回到那种地方。
灰原哀跑得越来越快,却在路过一个转角时被人猛地拽过去。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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