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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间里太过于血腥,穆思琼并没有让穆小宝进来,只吩咐佣人好好照看他。
接下来的一晚上,穆思琼都一寸不离的守在席景言的床边,视线没有一瞬间离开过他的脸。
他每皱一下眉,穆思琼的心就跟着往下沉一沉。
整颗心,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揪住,难受的厉害。
半夜的时候,席景言却突然发烧,一时间兵马慌乱。
看着医生和乔远奋力的抢救,穆思琼只能双手紧握交织在胸腔。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一晚上,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一直到早上,席景言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医生检查了一番,跟乔远说了几句。
“他说什么?”那医生是法国人,穆思琼完全听不懂法语。
“他说总裁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乔远转述。
呼呼……
穆思琼只觉得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身子一个无力,急急退了好几步,撞上身后的柜子,膈的腰生疼。
只是,她却丝毫都不在意。
谢天谢地,他没有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穆思琼稳了稳心神:“我在这里守着他,你去送下医生吧。”
“那麻烦你了。”乔远看了一眼席景言,应到。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穆思琼和席景言两人,烧退了之后,席景言的睡容要平静的多,穆思琼坐到他身边,心中百味杂生。
想起出事之前,他奋力朝自己跑过来时的样子,心悸的厉害。
一直到傍晚,席景言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穆思琼。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到席景言睁开眼睛,穆思琼立马探身上前。
席景言没有开口,只定定地看了她半响。
那双清透的眸子里,此刻沾满了血丝,发丝也有些凌乱,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看上去要比他还要来的狼狈。
“你一直都守在这里?”席景言出声,嗓子嘶哑的厉害。
不然绝对不会熬出那么多血丝来。
“你没醒,我不敢走。”穆思琼直言。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现在我醒了,你去休息吧。”席景言看了一下天色,他应该是昏睡快二十四小时了,也就是说,他二十四小时没有合过眼了。
穆思琼能够感受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只是身子却好像是定在椅子上一样,不肯移动分毫。
席景言知道她的性子倔,要是她不情愿,任凭他怎么说,也不会走的。
最后只得掀开被子:“上来。”
穆思琼一愣:“什么?”
“你不休息好,怎么照顾我。”席景言的理由很充分。
穆思琼却迟疑着不肯起身,席景言一蹙眉,作势要起身,吓的穆思琼立马站了起来。
“你要干吗?医生说你不能乱动。”
“你自己躺上来,或者我拖你上来。”刚才那一下,席景言牵扯到了伤口,眉头的结似乎是更深了点。
穆思琼知道他绝对是说到做到,最后只得脱掉了满是血迹的外套,躺上了床。
穆思琼紧绷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会压到席景言,弄疼他。
看着她这么个样子,席景言只恍若未闻的叹了口气,随即伸出手,直接将他揽进了怀里。
穆思琼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席景言却先她一步出声:“你要是不怕我伤口裂开,就推我。”
……
穆思琼的手霎时僵在了半空中。
感受到她的妥协,才有些虚弱地开口:“闭上眼,睡觉。”
“可是,你还有伤。”穆思琼乖顺地待在他怀里,一动都不动。
“所以你要小心点。”席景言已经闭上了眸子,声线有些绵长,“我很累,陪我再睡一会。”
穆思琼却不敢睡,睁着眸子,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身子居然慢慢放松了下来,紧接着,连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最后,连她自己都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当乔远进来要想查看一下席景言的伤势时,却意外的看到床上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黑眸蓦然一紧,这是第一次,他看到总裁允许有女人睡他的床。
就算席景言现在还受着伤,可是他的姿势却霸道的将穆思琼锁在了怀里,似是要为她营造一方安全港。
这么看过去,两个人竟出奇的和谐。
只是……
乔远的眼里不由的涌现出几丝担心,不知道,就这么看着他们发展下去,是对还是错。
最终,乔远还是没有打扰他们,只转身,俏步出了门。
窗外映衬出天际的晚霞,红的似火。
就好像是房间里的两人,温暖如火。
穆思琼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睡过去,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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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随即抬头担心地看了眼席景言。
面色沉稳,呼吸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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