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不宠她了,她就找时慕琛安慰了?
心头又有烦闷升起,似乎她总能让他窝火。
之前,他有多宠她,现在,他就有多烦她。
之前,他有多纵容她,现在,他就有多想刺痛她。
颜清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走到了舞池区。
正好,一曲结束,时慕琛放开苏拾槿,见颜清泽过来了,于是,冲他道:“清泽,你陪拾槿跳会儿,我去宾客区那边打打招呼!”
苏拾槿看着时慕琛背影消失,才慢慢收回目光。
“失落了?大哥走了你没有靠山了?”颜清泽的声音在苏拾槿耳畔响起,曾经的温柔声音,此刻带着几分凉薄的冷意。
她没有回答,而是抬起眼睛,冲他道:“你来是陪我跳舞的吗?”
“当然,这不是你让琛哥给我安排的吗?”颜清泽说着,手臂搭上苏拾槿的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近的距离,苏拾槿却觉得,她和颜清泽从来没有这么远过。
好像现在,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往最不好的动机上想,就仿佛他在心底给她贴上了一个毫无优点的标签,所以,什么都是错。
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她一直以来的信念,和酝酿了那么多年的爱情,似乎在这样的冰冻下,变得有些脆弱。
苏拾槿抬起头,受伤地看向颜清泽。
他看到她眸底破碎的光,只觉得心底深处好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有尖锐的痛,后知后觉地蔓延全身。
颜清泽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努力克制住这样的痛感,心头的烦躁顿时占了上风,甚至,刚才就已经复苏的恶魔此刻变得更加恶劣。
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冲着苏拾槿道:“我记得,你今天在来婚宴的路上对我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苏拾槿瞳孔缩了一下,她屏住呼吸,看向颜清泽,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他接着道:“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也就是说,我要是有别的女人,你也不闻不问,对不对?”
苏拾槿一瞬间,只觉得好像当头挨了一记闷棍,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颜清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哆嗦:“清泽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谈恋爱、亲密,你都不会管吧?”颜清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这样的心思,可是,他偏要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苏拾槿撑不下去,主动提出离婚是什么样子!
“你、你——”苏拾槿只觉得浑身冷得发抖,她舞步都变得有些凌乱起来:“清泽哥,你是,是要去找江惜语吗?”
“对啊,毕竟我和她才是一对。”颜清泽故意道:“而且,我和她解释清楚了,她也选择原谅我。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嗯?”
苏拾槿的手不由抓紧了颜清泽的西服,明明光滑的面料,此刻都被她的用力,和手心的汗渍弄得有些发皱。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是还是觉得一阵窒息。
柔软的心,就好像被人放在了碎玻璃上来回碾压,直到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她拼命用力捏着颜清泽的衣服,告诉自己不要哭,至少,不要在他面前哭。
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就那么掉了下来,而且,怎么也控制不住。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说着,一下子放开颜清泽,快步从舞台走了下去,因为步子有些大,鞋跟又太高太细,苏拾槿一下子没有踩稳,崴了一下。
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痛,苏拾槿没有站稳,跌在了地上。
旁边,正好有个年轻小伙经过,见到她摔倒,连忙过去道:“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苏拾槿听到声音,抬起头,隔着朦胧的视线,看着那只伸来的手。
小伙看到苏拾槿一脸泪水,不由有些急了:“小姐,是不是摔得很痛?你挺一下,我问问时总这里有没有医生,你等我啊,我马上过来!”
他正要离开,可是,掌心却传来一抹柔软细腻的触感,小伙第一低头,就看到苏拾槿握住了他的手。
“谢谢你,我没事,你扶我去休息区就好。”苏拾槿开口道。
“哦哦,好好!”小伙被这么漂亮、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他连忙扶着苏拾槿,慢慢地走向休息区:“小心啊,坐下我就去帮你找药……”
而舞池里,颜清泽看到苏拾槿离去的背影,蓦然收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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