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妈咪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转头对弟弟说:“顾北,你去拿扫帚和拖把来。”
顾北见妈咪脸色不好,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溜烟就跑去拿扫帚和拖把了。
“怎么了?妈咪?”
霍宸晞此时也抱着轻歌从浴室出来,轻歌远远地就看见了她的异样,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心。
“妈咪没事!你们先别过来,地上还有玻璃渣子。”
欧阳米转头去看,正好又和霍宸晞对上了视线,慌忙转开视线,脸上挤出一个无法称之为笑容的表情,强作镇定地安抚女儿。
轻歌依偎在宸晞哥哥怀里的样子,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的,扎在她的喉咙里,不可能咽的下去,也无法说出口的痛苦。
宸晞哥哥越是对孩子们好,她心底的愧疚就越重。
她心底因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产生的愧疚感、当年背叛宸晞哥哥自责,统统都像是无可救药的头痛症,只有在她自我催眠之后才能得到些微的缓解,
可是当她一看到宸晞哥哥抱着孩子,这两种强烈的自我谴责的情绪,就会变成疯长的野草,在她的心里肆意的蔓延开来。
令她无处躲藏,无处得求解脱。
欧阳米的话音刚落,顾北抱着扫帚和拖把跑了进来。
“顾北,给我吧。”
霍宸晞轻轻地把轻歌放在地上,然后接过了孩子手里的扫帚,一丝不苟地将地上的玻璃残渣都扫掉。
一时间,空气里只有玻璃渣子发出的“哗啦”声,诡异的安静充斥了整个房间。
知南也懂事地拿了拖把跟在他的身后,把洒在地上的牛奶都擦干净了。
“米米,你先带孩子们吃早餐,孩子们还要上学呢。”
霍宸晞一边说着,一边把碎玻璃渣收到垃圾桶里,一双眼睛却始终在关注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