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妖真人惋叹一声,“水仙,你总是要令我伤心。我哪一次不如你所愿呢。”
罗水仙额角青筋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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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筋跳了几跳,没理会罗妖真人。
罗妖真人再叹,“你不过仗着我对你另眼相待罢了。”
终于,罗妖真人长吁短叹中,罗水仙终于呼呼大睡知趣。
罗水仙倒没有生气什么,知趣虽然有些啰嗦,但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到罗妖床上大睡。罗水仙问,“师叔,知趣怎么了?”
“他一见到我就流了一盆鼻血,要不是我见义勇为,唉,估计你这大弟子就保不住了。”罗妖真人一脸忧心,体贴万分道,“要说知趣吧,黑是黑了点儿,五官还算清秀,眼光也是极不错。你好不容易收了这么个徒弟,我再不能见死不救。”
罗水仙懒得听罗妖真人这些废话,他直接道,“那我就带知趣回去了。至于师叔说你救了知趣性命,师叔也知道知趣修为低下,断然抵挡不住师叔魅力。我大弟子,一片好心来给师叔送礼,却险些师叔这里丢了性命。师叔年高德韶,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朱鹤连忙上前背起知趣,随时准备回返。
罗妖真人一手支着脑袋问,“水仙,你这是打算赖账了。”出去一趟,果然学得狡猾了。
“我怎会赖师叔账,这是知趣事,将来师叔要多少晶石,只管对知趣开价就是了。”罗水仙只想脱身,冷冷道,“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师叔休息了。”
罗妖真人点头,“好吧,那只没毛儿小寒鸦就暂时押我这里吧。什么时候你们有了晶石,再来赎回寒鸦。”
罗水仙不发一言,抬脚就走。朱鹤背着知趣,随后跟上。
知趣失血过多,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屋里一个人没有。知趣喊了两声“黑豆儿”,朱鹤从外头进来,眉眼柔和,一脸关切,“师兄,你醒了?”
“嗯。”既然罗妖没对他下黑手,修真人,也不可能流点儿鼻血就死,仗着底子好,知趣掀开被子下床。朱鹤非常体贴扶了一把,“师兄歇着,我去给师兄煮茶喝。”
知趣揉着脑袋问,“我是怎么回来?”那个王八蛋罗妖真人,不知道对他用了什么妖法,看一眼竟然就鼻血流个不停。
“师父带我去流华峰接了师兄回来。”朱鹤见知趣还没问到黑豆儿,连忙道,“师父也一直担心师兄呢,师兄既然醒了,就去跟师父说一声,好让师父放心。”
知趣自然没意识到朱鹤小心眼儿,他趿上鞋道,“我先去洗个脸。”罗水仙洁癖严重,他要是敢这样眼屎糊脸过去,定要被嫌弃。
这地方环境好,知趣跑到溪流旁洗漱,这会儿他才想起黑豆儿,喊两嗓子,“黑豆儿!黑豆儿!”不见黑豆儿影子,知趣只好先洗脸梳头。
到了罗水仙房间第一句话就是,“师父,你看见黑豆儿了吗?”
罗水仙淡淡地,“为了把你从流华峰弄回来,黑豆儿被罗妖师叔扣下了,得你拿着晶石去赎。”
知趣张大嘴,继而抓狂,“凭什么?我险些被那王八蛋害死。师父你不知道,我一去就对我使妖法,寻常我见着天遥也没怎么着啊,怎么见着罗妖就会平白无故流鼻血呢,说不定他用什么法术害我呢。他还敢扣下我黑豆儿!”说着话,知趣已是满脸苦大仇深。
黑豆儿知趣心目中可绝不仅仅是一只坐骑那样简单,至今黑豆儿还知趣枕头边儿睡觉呢。知趣完全是拿黑豆儿当儿子一样对待,现儿子被当人质了,知趣恨不能直接杀到流华峰去一刀捅死罗妖真人。
对于知趣气愤,罗水仙淡定至极,“流鼻血事,听说罗英师叔未化婴之前,见一回流一回,你这是正常反应,罗妖师叔并没有使妖术害你。”
知趣原本正为黑豆儿着急,一听这等小道儿消息,再想想罗英真人那冷峻模样配上两管长长鼻血,知道忍不住偷笑。
“黑豆儿么?”罗水仙看知趣一眼,“罗妖师叔毕竟有妖族血统,他对妖族修炼,其见识远远超出我们,黑豆儿留他那里几天倒也并非坏事。”
知趣那叫一个吐血,“万一他虐待黑豆儿怎么办?”
罗水仙瞧知趣一眼,问他,“你是打得过罗妖师叔,还是能把黑豆儿抢回来?”
知趣立时蹩了,罗水仙道,“以罗妖师叔修为,他要是想对你或者黑豆儿不利,完全不必这样兜圈子,直接下手就是。”
知趣琢磨了半日,闷头说了一句,“那我去瞧瞧黑豆儿,看它可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