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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一站大半夜,没个不冷。这都入夏了,又没有发药子,哪里来的汤婆子。”黎雪心下一动,道,“要不,你过来跟我睡。”
唐惜春犹豫片刻,两脚冰一样冷,他先道,“你可不许趁机占我便宜。”
黎雪淡淡道,“我要想占你便宜,早占了。”
这话不中听,却是大实话,唐惜春也就不犹豫了,想着黎雪若敢用强,他就再放个屁给黎雪,黎雪肯定没兴致。有了保菊绝招,唐惜春抖抖索索的钻黎雪被窝取暖。唐惜春在外头站大半夜,身上冷的像块冰,黎雪于他那真是雪中送炭,唐惜春抱着都不撒手。唐惜春这样主动,黎雪难免也摸了唐惜春几把,唐惜春慢慢觉着暖了些,心下暗想,小雪是不是不举啊,明明爱我爱的要命,我都这样过来了,虽说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只是正常人都会有反应吧。偏偏,黎雪就没反应。
于是,唐惜春做出一个结论:小雪不是正常人!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要怎样的“不正常”,才能对□□裸的意中人没半点反应呢?
这么一想,唐惜春顿时对黎雪充满怜悯,就听黎雪问他,“皇帝要不成了,你家也是做官的,怎么也不见你伤感哪?”
唐惜春道,“我伤感啥啊!现在的皇帝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杀了惜时一大家子呢。他跟小若也有仇,小若跟我可好了。先前我爹在他手下做官,我就很不放心,生怕我爹什么时候不知道得罪了他,我们一家子遭秧。如今他要倒灶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听到此事,黎雪还是很满意唐惜春的立场的,又不禁问,“哦?唐惜时还与皇帝有仇?他不是你父亲的义子么?他生父是哪个?”
唐惜春脑袋是专门用来学算术看星象的,干别的十分不灵光,他想了半日也没想起唐惜时亲爹叫啥来,跟黎雪道,“忘了叫啥了,反正是因为茶叶的事儿叫皇帝砍了脑袋。不然,惜时家以前可有钱了,还是个什么公公呢!”唐惜春说着就是一幅与有荣焉的模样。
黎雪略一思量便知,“镇国公李家。”
“啊!对对对!”唐惜春道,“就是这个名儿!也是姓李的!没差!”
黎雪纠正唐惜春,“公公是太监,镇南公是国公爵位。”
“就是国公,这可是很大的大官呢。”唐惜春叹口气,“惜时也命苦,原本该富贵无忧的长大的。虽然我家待他也好,不过,到底不是亲子。而且他那人,别看相貌粗,心思却十分聪明,聪明人想事情就多,再加上我以前年少,纵使见得不多,也常寻他的麻烦,现在想想,也怪委屈他的。”
黎雪掖揄,“你唐大公子都以身相许了,他还委屈?”
唐惜春这人吧,往好里说是坦荡,往坏里说就是没心没肺,他素来敢作敢当,道,“那是在海上,船上没女人。就有两个,一个是阿玄,那是我们的妹妹,另一个是小若派的侍女,那会儿我跟小若还不认识,我觉着那小侍女像是奸细,当然不会动她了。在船上一漂好几年,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船上有许多人都这样啊,也不独我们。唉,要是能一直在海上,我跟惜时肯定就那样高高兴兴的过一辈子。可一回来,他就要科举功名,再说,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肯定也要想着重振门楣的事,还有,他家就剩他一个了,他肯定也要成亲生子。所以,我虽然喜欢他,也就不能在一处了。”唐惜春说来有几分惆怅。
黎雪一直觉着唐惜春不是个笨人,如今看来,唐惜春在大事上绝对半点不含糊。黎雪道,“你也是你爹的嫡长子,你难道不用成亲生子的?”
“我是怕了女人,一想到女人半点儿兴致都没有。”这也是上辈子落下的毛病了,唐惜春道,“再说了,老爹很疼我的,我现在也算有事业的人了。而且,不是还有你么。以前老爹逼我成亲,我就常把你拿出来说,你在外头名声不好,我爹可忌惮你啦。”
名声不好……
唐惜春你能不能委婉一点说话啊!黎雪心下郁闷。唐惜春径自说的欢乐,“小雪,等我再用你的名声拖几年,时间久了,我爹自然就认啦。”
“我这一辈子,就想好好的观星,别的事就随缘吧。”
“子嗣呢?”
“我家还有惜夏呢。虽然他是个小呆,生儿子是绝对没问题的。我想要儿子还不容易,随便过继一两个就成。”唐惜春早想好了。黎雪道,“惜春,如果以后谁再说你笨,那人肯定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唐惜春自信十足,“谁会说我笨啊!说要说我笨,我就问他们,你会观星吗?不会观星还敢说我笨,就是找抽!小雪,到时你要替我抽他们啊!”
“哪里又干我的事,咱们有名无实。”
唐惜春支起身子漏进一阵凉风,立刻被黎雪按回被窝,嘴里道,“有名也是一样啊,有这名分,要是有人欺负我,不就是打你黎大人的脸么!”
黎雪好笑,“唐惜春,你还挺会挑拨的啊。”
唐惜春道,“这本来就是事实。
黎雪懒得理他,道,“睡吧,很晚了。”
唐惜春嘟囔,“都是你,一直招着我说话,搞得我一点儿不困了。
黎雪总结:唐惜春非但会挑拨,还很会栽脏。
唐惜春这种随遇而安的人,其实也有自己的缺点,他除了在星象上用心琢磨,别的事都大大咧咧的不走心,他就没觉着奇怪,以前他也常观星的,从来不会脚冷。可近些天来,哪怕穿棉鞋在院中观星,睡觉时脚总是冻的冰冰凉,他说叫丫环预备汤婆子,丫环年纪轻轻却像得了失忆症,总是记不得。唐惜春又不想傻傻冻着,便一回生二回熟的去找黎雪取暖,久而久之,不知何时,两人竟习惯了钻一个被窝。
而此时,远在帝都,春闱高中的唐惜时得了探亲假,一路千里,回到成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