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澜皱眉往身后的人看去,发现叶令蔚抱着楼梯扶手,“我睡客房。”
“为什么?”
“我今晚不想跟你睡一起。”叶令蔚想到之前被费澜按着亲到呼吸不畅都头皮发麻,他自己随便撩人家可以,但不能按着被人撩到没有还手之力。
“我今天生日。”费澜低下头,垂下眼,眼睫颤颤悠悠,表情比谁都要委屈。
差一点,叶令蔚就要动摇了。
费澜本身就是极为俊秀的五官,他平时神情冷淡,冲淡了那份雅致,今晚被酒精这样一搅,他满眼潋滟着水光,跟会勾魂的妖魅一样。
“不行。”叶令蔚咬着后槽牙,“我明天把礼物给你。”
“你再考虑考虑。”费澜声音轻轻的,弟嗓音低低的。
叶令蔚摇头,态度坚决,“不行。”
为了人身安全,为了......
“啊!费澜!”叶令蔚还没想完,眼前就一黑,费澜松开他的手冲过来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跟扛沙包似的,也跟捡到宝贝似的,大步跑上楼梯进了房间。
叶令蔚在这个过程中,胃被费澜的肩膀顶到差点吐出来,接着又被丢在床上,暂时性的连自己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了。
他以为费澜会又像之前那样。
但费澜只是帮他脱了鞋子和袜子,然后自己也上了床,将叶令蔚整个抱在了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叶令蔚柔软的头发。
叶令蔚被抱在费澜的怀里,被酒精熏得晕乎乎的,费澜怀里的温度比外边要高,热得惊人,头顶又被那样蹭着,叶令蔚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我可不可以,把衣服脱了?”叶令蔚热得不行,将手臂挣扎出来,脸蛋红扑扑的,“还有,你能不能,好好躺着?”
费澜松手,黑幽幽的瞳孔把叶令蔚盯得想立马跑掉,幸好,费澜只看了一会儿,就翻身下床进了浴室,“我先洗,然后你再去。”
费澜去洗澡了,叶令蔚确认他在洗之后,脱了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塞到被子底下,还压了压,他生日礼物还没给费澜,他怕费澜趁自己去洗澡的时候翻自己口袋。
确定藏好了,他赤着脚跳下来,一转身,就对上了费澜若有所思的眼神。
“......”
这么冷的天,费澜洗的水温热,他清醒了很多,将叶令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他的光脚丫子上边,“穿鞋。”
叶令蔚心里发虚,还在想着礼物藏好没有,跑去找了双拖鞋穿好,进了浴室。
他不进浴室不知道,浴室里的镜子告诉了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脸红透了,又是喝酒又是被逗,脖子是浅浅的红痕,费澜当时应该没吮吸,脖子这块儿不能留吻痕的。
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叶令蔚又看见了腰间的掐痕,他本身就白,腰上那掐痕通红一道,大概应该就这些了。
抹上沐浴露,叶令蔚手指不小心擦过胸前,一股刺痛立马袭遍全身,他低头,左边那一粒明显要大一圈,颜色也更要红。
叶令蔚感觉花洒里边浇下来的是开水,烫得他不知所措。
头顶浴巾,叶令蔚一件件穿上睡衣,接着又看见了屁股上的痕迹,明显,明显是亲的!
不要脸!
叶令蔚本身就是娇养着的,骄纵归骄纵,这方面的经验却宛如一张白纸一样,跟费澜是没法比的,费澜就算没经验,也掌握着主导权。
睡衣是柔软的针织长袖,也很薄,在开了暖气的室内也不会觉得冷,叶令蔚带上浴室的门,抬眼,看见费澜靠在床头在玩手机,跑过去,一巴掌拍在费澜的脸上。
“......”
叶令蔚盘腿坐在费澜旁边,控诉道,“你不要脸,你咬我屁股!”
费澜宴会时,头发都梳在了脑后,此刻放了下来,气势弱了很多,显得温柔无害,他手慢慢下滑,放在自己裤腰上,“要不,你咬回来?”
“......”
针织衫是费澜的,叶令蔚穿本身就大了一号,他又瘦,针织衫款式松松垮垮的,露出一侧莹润的肩膀,锁骨薄白,晃眼睛。
费澜舔了舔唇角,凑过去想要亲一下。
叶令蔚后仰,眼神防备,一脚蹬在了费澜的胸口,“你想干嘛?”
费澜垂眼,伸手握住叶令蔚的脚腕,趁他没反应过来没防备的时候往自己身前猛地一拖,于是叶令蔚的这条腿就迫不得已盘在了费澜的腰间。
“礼物呢?”
叶令蔚望着费澜平静的眸子,咽了咽口水,伸手从被子底下翻出了盒子,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了费澜。
费澜松开他的腿,叶令蔚刚想缩回来,就被淡淡地扫了一眼。
“......”
盒子里躺着一张银行卡,黑色的,是申城那家只给固定会员客户办业务的银行,费澜也有一张,这张卡,通常都是每个家族里受宠的后辈或者被定为继承人的人才有的,像费锵叶岑他们,他们是金色的。
“你的存款?”费澜将卡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多少钱?”
叶令蔚茫然摇头,“不知道。”
“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卡吗?”
“有,”叶令蔚点头,“我爸给我留了股份的。”
费澜沉默了一会儿,问叶令蔚,“怎么想到给我送钱?”
“这不是钱!”叶令蔚争辩,“这是我的存款,跟钱不一样。”
费澜,“......”
叶令蔚像只猫咪一样,凑到费澜跟前,蹭他的下巴,“我给你我的存款,我以后养你啊,这是我的态度,谈钱,多俗。”
“再说了,我没有存款也不要紧,我又不花钱,我吃我大哥的,喝我大哥的,我穿校服,对吧?”
费澜捏着叶令蔚的下巴抬起来,慢悠悠说道,“不要紧?你就快上大学了,你大哥是把生活费都打到这张卡上边是吧?”
叶令蔚点头。
“你不吃食堂,水果吃进口的,牛奶喝空运的,衣服是纯手工的,宿舍你肯定不会住,”费澜无奈道,“你没钱,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
“这个不是问题,”叶令蔚语气豪迈,他望着费澜的眼睛亮得要命,缩回腿跪到了费澜的身侧,一把揽住费澜的腰,扑进费澜的怀里,“我有你啊,我养你,你给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