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靠脸挣钱。”叶令蔚理直气壮。
姜蕙抬手,“不好意思我打断你们兄弟俩一下,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想说一下,你们对我义务养老的事情。”
叶令蔚,“......”
姜蕙这些年保养得好,压根看不出已经五十来岁了,她今天穿着浅杏色的羊毛大衣,浅色让她看起来更是年轻,所以当她说起养老的时候,连叶岑都是一愣。
“按照规定,我现在已经是退休的年纪,但你们也知道,我这些年都没有工作,所以退休金是肯定没有的,当然,我有给自己购买养老保险,但这跟你们的义务并不冲突。”姜蕙语速缓慢,语气温柔,即使是找自己丢了十几年没管甚至还差点害死其中一个的儿子们要钱这种无耻行为,听起来也还是难以令人生出反感。
但她前边一个是叶令蔚,一个是叶岑,他们跟别人不一样。
叶令蔚趴在桌子上,笑了笑,“我没钱啊,我哪来的钱养姜女士,再说了,我还没成年呢。”
姜蕙双手交握在桌面,俨然是要谈判的架势,“阿岑呢?”
叶岑垂着眉眼,他语气很冷,“你想要多少钱?”
“每个月,五百万。”姜蕙说道。
叶岑手指抖了抖,叶令蔚同他坐在一排,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大哥难过,大哥是跟着姜蕙和叶枫冕到了十六岁的,他被姜蕙疼爱照顾过,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最难过和失望的那一个人。
他看见叶岑张口,不用猜都是应下,叶令蔚抢了先,看着姜蕙,“姜女士,你要不要脸啊?你把我们丢到家里不管我们死活,现在还来找我大哥要钱,费叔不是给了你钱吗?不够?”
姜蕙,“你怎么知道费锵给了我钱?”
“他儿子是我对象啊。”叶令蔚说道,“费叔出手大方,金额想必很大,就没了?”
“我大哥赚钱也不容易,你张口就是一个月五百万,我一个月都只有一千八。”
被抹黑每个月只给弟弟一千八的叶岑,“......”
姜蕙向来优雅,穿梭于上流社会,那张虚伪的皮囊已经长在了她身上,跟她成为了一体,所以她根本无法招架叶令蔚机关枪一样的质问。
“你如果真养育过我和二哥,那你要这钱我也不说什么,”叶令蔚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列着姜蕙的罪行。
“你在怀大哥的时候服药,怀二哥的时候也服药,怀我的时候还服药,最后,你害我成了一个生下来就有病的病秧子。”
姜蕙低着头,看不清情绪。
“你在父亲离世不到一年,就跟父亲最好的朋友混到了一起,你让我们两家关系破裂。”
“你从未关心过我们饿不饿,冷不冷,”叶令蔚托着下巴,慢悠悠的说,“当初我就告诉过你,如果有那么一天,费叔不要你了,别来找我,你非不听,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放狠话呢?”
“要是你今天没碰上我,这每个月五百万你也就拿到手了,但既然你碰上我了,我就告诉你,五百万,没有。”叶令蔚掷地有声,神态冷绝。
姜蕙抬眼,不可置信,“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们的妈妈啊!”
“你养育过大哥,我跟二哥可没有这样的妈,”叶令蔚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这样吧,五百万分成三份,既然我跟二哥你没有照顾过,每份166万,小数点后的就不要了。你只能拿到大哥那一份,也就是166万,但你养育大哥到十六岁,这166万还要分,分成十八份,你拿到十六份,也就是147万,四舍五入就是一百万。”
姜蕙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而叶令蔚还在掰着手指头数。
“二哥你养育了三年,四舍五入就不算养过了,”叶令蔚挑眉,“姜女士,没错吧?”
“那我生了你们,你怎么不算?”
“我们又没求着你生,你生了又不管,”叶令蔚顶回去得飞快,“这样说,你害我得心脏病,这医药费还得你出。”
叶令蔚望向叶岑,叶岑眉眼间尽是纵容,“从检查出心脏病到现在,叶三的支出是每个月二十万,请一次专家会诊二十万,国外的专家五十万,上次手术,三百万,以后每年的复查,二十万,以及营养费......”
“够了,”姜蕙整个人被气得发抖,“养我是你们的义务!”
“姜女士,”叶令蔚语气冷下来,不再玩笑,“我说过了,每个月一百万。”
姜蕙不看他,转而去看叶岑,“你也这么想的?”
叶岑不会这样的,叶岑她养过的。
只是五百万而已,这对叶家来说算什么,对叶岑来说又算什么。
良久,叶岑在姜蕙泪光闪烁的眼神下,冷淡道,“一百万,已经够姜女士生活得很好了,如果请律师走程序,您一个月应该只能拿到一千八。”
又是一千八。
叶令蔚没忍住,又咯咯咯咯咯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