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离开淮州已有十日左右,而这期间淮州城内的戒备森严了许多。
他此次确实是往锡锭方向而去,但会在半途中带着部分的人暗中折回来。
人马这一块,裴疆从皇帝那拿了可调动禹州的兵符,可调动三万人。且也与禹州刺史商议谋划好,刺史也会适时领兵而来。
淮州城中也有裴疆领走的时候安排的人,而调遣的主将是百里寒。
毋庸置疑,在调兵遣将这一块,一直在军营中的百里寒比裴疆出色得多。
所以裴疆并不担心淮州的事情,让他忧心的唯有玉娇母子。
再说留在淮州的玉娇。自裴疆离开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日都是在家与小团儿待在一块。
已经是八月底,再过几日就是九月了,越是这个时候,玉娇越是不能多生事端。
而父亲也知晓吴维会在九月份会撕开他的面具,如今要做的,便是做好万全之策,在到了那个时候再让一家人平安脱险。
那边的吴维近来也如平日一般,去军营巡查一遍,随后又回府。
一回府,便有探子来报。
“属下跟了一路,如今淮南王已经过了闽河,约莫再过十日就会抵达锡锭。”
吴维冷笑了一声,随而挥退了探子。
探子退下后,一旁的刘杨道:“大人,如今淮南王也离开了淮州,也没有了顾虑。”
吴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是呀,他都不在淮州了,我也没了顾忌。”
“那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吴维不急不躁的喝了口茶,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在椅子的把手上。
心情愉快的思索了半晌后,悠闲的道:“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你让人在淮州城内弄些动乱,然后我会让刘知府顺理成章的封城,城中一封,便没有人能从中出去,我反了的事情也会因此暂时封锁下来,在朝廷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把禹州和周边的大小城都收服,兵力也会因此增加。”
想了想后,又道:“百里拓与其子百里川也都已经回了边疆,如今在金都的十万禁军中也有我们的人,到时候攻打金都的时候里应外合,我便不信我拿不下金都!”
吴维的眼中迭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刘杨:“那大人,这具体的时间定在几时,属下也好做好万全准备。”
吴维睁开了眼睛,勾勒一抹笑意:“九月十七,便是封城的第三日……”
随后吴维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也让刘杨去做准备。
吴维道在封城的第三日,以淮州城内有人与同盟会勾结制造动乱,要急商议出计策的理由来把淮州城内所有的都官员聚到一块。
等人都齐了,便把人都围了起来。其后把他们的府邸都包围起来,抓了他们的家眷来当威胁。
官员若是有反抗者,便直接杀了,若顺从的话,就放他们回去。但他们的家眷还是会吴维的手上,若一有反抗或者有通风报信的念头,便立马诛杀。
下令后,刘杨便出了书房。
路过走廊,遇上端庄秀丽的总兵夫人,便顿足侧身微微颔首。
总兵夫人带着一个婢女,而婢女端着一盅炖汤。主仆二人从他面前经过。
随后刘杨正欲转身离开,前边的总兵夫人停了下来,喊了他一声:“刘副将且等一等。”
前边的刘杨转回了身,“夫人有何吩咐?”
总兵夫人温婉道:“近来你替大人排忧解难四处奔波,身子也是要补一补的,厨房还有些炖汤,一会我让婢女送过去给你。”
刘杨垂下头,声调平缓:“属下皮糙肉厚,便不劳烦夫人了。”
总兵夫人笑了笑,似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一会婢女会送过去。”
说后,转了身,往吴维的书房中走去。
在总兵夫人入了书房后,刘杨顿足了一会。随后听到书房传出“呯”的一声响,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刘杨收紧了手,随后面无变色的转身离开。
玉娇与小团儿在亭子中纳凉,这个时候桑桑神色匆匆跑来。
看着桑桑入了亭子后,玉娇问道:“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
桑桑附耳在玉娇的耳边低声说道:“方才奴婢回房的时候,在梳妆台上发现了先前一样的纸团,里边还像上回一样包裹着小金片。”
玉娇身边的两个一等婢女,都有自己单独的小屋,所以那小纸团也就只会有桑桑能看到。
玉娇听了桑桑的话,脸色略微一沉,随后道:“到我屋子来。”
说着起了声,与小团儿的奶娘道:“你把小公子抱到我娘那边。”
奶娘应了声。
玉娇随而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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