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真的,她其实还挺喜欢看他吃醋时闷着别扭的模样。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不然下回她与莫子言多说两句话,他肯定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不过他与莫子言有什么好说的?
暗自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在淮州的百里寒,脸上蓦地露出了担忧之色。
“阿寒小姑子在淮州,而子言哥哥也回了淮州,莫不是阿寒小姑子出了什么事了!”
自从小姑子去了淮州之后,玉娇很是担忧。所以每隔几日都要询问一遍裴疆关于小姑子的事。
只是这小姑子去了都三个多月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玉娇更是担心。
“她无事,只是知道莫子言要来禹州,让他带了两封信来。一封给我,一封给你的。”
玉娇松开他,甚是焦急的朝他伸手:“信呢?”
裴疆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玉娇眼疾手快的拿了过去,忙不迭的拆开。
玉娇边看着信,边道:“阿寒小姑子说她现在很好,让我不要担忧,知晓我生了个小侄子,但因不便准备小侄子的满月礼,所以待回到金都后,便再补回来。”
信件的内容很是简短。三言两语便把意思说得甚是明白,就如同她的性子一样。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玉娇看了信后,心情依旧大好。
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我这颗担忧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话落,看向裴疆:“对了,子言哥哥有与你说阿寒小姑子正在做什么吗?”
若让她知晓三妹真在狼窝之中,她必然会吃不好睡不好。故而沉默了一息后,并未骗她,只是道:“你还是不要知晓的为好。”
可他反倒这样,玉娇就越是担忧:“是比起调查吴维还更危险事情吗?”
“还是与吴维有关,你莫要太过于担忧,你常说莫子言聪明睿智,有他帮忙,三妹不会有事。”
玉娇满是担忧的点头,但下一瞬间蓦地愣了愣。
寻思道:“可我记得阿寒小姑子对子言哥哥偏见向来重得很,她会让子言哥哥帮忙吗?”
裴疆琢磨了一下,便与她说:“应当会,听莫子言的意思,三妹应当时常深夜夜探寝卧寻他。”
夜探寝卧……
玉娇眼眸一睁,满是惊诧。但很快回过神来,轻笑了声:“原来不是你一人喜欢夜探别人的闺房,这是你们百里家的传统呀……”
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团儿也是百里家的,脸色倏然露出了担忧之色:“万一小团儿长大了之后也像你一样怎么办?”
她一惊一乍的模样落入裴疆的眼里,他很是无奈一笑。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道:“我只夜探喜欢的姑娘的闺房。”
——
入了夜后,赵虎来寻。
赵虎:“今日守在普安寺的探子来报,说沈如月身边的那婆子去寻了寺庙中的普一大师,而他们两人约莫两刻才谈完。属下觉着那普一大师应当就是同盟会的人,”
听了赵虎的话后,裴疆轻点着桌面,静默揣测他们二人到底都商议了些什么。
昨日才给刺史府下了帖子,今日人就去了普安寺。沈如月是想接着满月宴动手脚?
前几日福全来问裴疆是否给刺史府下帖子之时。他说要下,便是想看看沈如月会不会有动作,不曾想她还真的按捺不住的入了坑。
“还有,接回的人已经在半道上了,约莫后日便会到禹州。”
“可有探出什么?”
赵虎:“探出来了,那沈如月不仅想害将军,更想害夫人一家。”
裴疆手一顿,眸色瞬息凛冽。
约莫气势过于强悍,让赵虎的身体不知不觉的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自从看过将军在产房外那模样后。赵虎便明白了他们这面临生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将军,可在对上夫人的事之时,却全然不一样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动他,或许尚可留下一命。但若是想动他的人,那便是人头落地。
感受到了将军身上隐隐透出来的杀意,赵虎还是硬着头皮问:“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布局?”
在桌面上的手握紧成拳,沉声反问:“她若想都要我们命,那便会在满月宴动手。动手必须要有人手。但先前刺史在城中搜查得紧,同盟会的人在城中所剩不多。那我问你,她到时哪来这么多人?”
赵虎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回道:“那定然要从外边调集人手,仅仅几百人定然是动不了的,那便是要千人以上,可就这两日让这么多人进城,那岂不是暴露了?”
抬起冷冽的眼眸看向赵虎,“莫要忘了她现在身在何处。只要她想,便会有办法。”
思索一晌,果断的下令:“你带五千将士在满月宴前一晚蛰伏守在城外。若真有大批人马,不必来报,立即动手,能活抓便活抓,不能便杀了。随后再假扮成他们,看沈如月想做什么。”
若沈如月在满月宴那晚动手,那便先她一日埋伏,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