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盛默了许,虽是心疼,但还是问“因觉得恐怖,所以才把裴疆给喊来了?”
这话出来,在玉盛身后的桑桑脸色变化最大,玉娇心也是惊,但好在已经预料到了父亲许是知道了裴疆在这的,所以也没有露出马脚。
“爹爹你说什么呢?什么裴疆不裴疆的,这三更半夜的,女儿怎么会荒唐得让裴护卫进屋子?”玉娇紧紧的抓着刚刚抹眼泪的帕子,生怕自己父亲把裴疆给搜了出来。
玉盛脸色沉“沈护卫亲自所见,且方才有人去了裴疆的住所,他不在。”
说着的同时,视线在屋环视了番,“你莫不是把人给藏了起来?”
玉娇佯装恼怒,嗔怪道“爹爹!在你眼里,女儿是那等不顾自己清誉胡闹的人吗?爹爹要是再这样,女儿便去寻娘亲哭诉了!”
说得理直气壮,好似真的冤枉了她般。
玉盛瞥了眼她,轻哼了声,移开目光,看向最能藏得下个人的衣柜。
看到父亲的眼神,玉娇心颤,眼神出现了继续慌乱。刚好玉盛转回头,瞧见了她眼底的慌乱,便知晓柜有人了。
往柜缓步走去,玉娇挪了几步,挡了父亲的去路“爹爹,夜深了,女儿刚刚被哭的有些累了,想要睡了。”
玉盛看向她“真藏了人在柜?”
玉娇不敢太过明显,只道“爹!我现在就去寻娘亲!”
说着,作势要出房门。但岂料才走开,玉盛就走上前,打开柜子。
玉娇见她父亲没有反应,转回头便见柜子被打开,瞳孔骤热缩,呼吸也跟着滞。
柜子打开后,玉盛紧紧的蹙眉。
没人?
玉娇看着无人的柜子,也是怔。裴疆不是藏在了柜吗?难不成他还会隐身?
虽然玉娇惊愕,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时腰板也硬了,理直气壮的道“看吧看吧,哪里有人了?根本就是沈护卫看错了,女儿真要睡了,爹爹你赶紧走吧!”
虽然裴疆不在柜子,但定然还在这房的,她得赶紧把父亲糊弄走才行。
到底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看她方才那模样,裴疆分明还藏在屋的。
既然人还在屋,玉盛也就不慌不忙的说“柜确实是无人,既是你爹我今晚在屋寻不到裴疆,我明日也会让人把裴疆抓起来,把他的腿打断,再逼着他喝下哑药,这样就也不怕他出去乱说了。”
玉娇惊,反驳“又没有抓到人,也没有证据,爹爹你怎能这样,就算裴疆真在女儿屋,那沈护卫和桑桑,还有外边那群人都知道了呀!”
玉娇的话才落,屋就传来“扑通”的声。
玉娇和玉盛循声看去,只见桑桑直接跪了下来,惊慌失措的求饶“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呀!裴护卫也确实不在屋,求老爷饶命!”
说着惊恐万状的朝着玉盛重重的磕下头。
玉娇……
没说要毒你!
玉盛哼笑了声,在屋继而再缓缓的扫视了圈,不疾不徐的说“若是你侥幸逃了,我也不会煞费苦心寻你,但你也永远别想再回我女儿身边当护卫,更别妄想再见到我女儿,但你若是出来给我个合理的交代,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屋静默,玉娇暗暗的希望裴疆不要上当,他若是出来了,父亲非得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晌过后,就在玉娇心松了丝丝后,个黑影从昏暗的梁上跃下。
玉娇……
看着裴疆,玉盛揶揄的勾了勾唇,“很好,终于出来了。”
裴疆微抿着唇,面色平静,沉声道“要如何惩罚,老爷直说。”
玉盛眼神微眯,冷声道“双腿,根舌头。”
旁的玉娇闻言,想都没想就直接着挡在了裴疆的身前,语速极快“不行,不可以,我不准!”
玉盛挑眉看向女儿,反问“他毁你清誉,我若是不这么做,我还把你嫁给他不成?”
玉娇脸色变,连忙摇头,“他没毁女儿清誉,是我让他来女儿屋的,爹你要怪便怪女儿,别怪他。”
玉盛不理会她,“千错万错,错在他不该真进来了。”说着,看向裴护卫“你下半生,玉府会养你。”
裴疆摇头,“不行,腿不能断,属下还要继续保护小姐,只眼,只耳朵替代。”
玉娇不可置信的转回头瞪向他“你当这是在铺子买东西不成,还讨价还价?!”
“好。”玉盛应了声,随之从袖拿出了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自便。”
玉娇却是忙捡起匕首,紧紧捂在了自己的怀,眼巴巴的看着自个的父亲“爹爹你别这样,就饶了裴护卫好不好?”
玉盛是老狐狸。看到女儿这般模样,心里也有了谱。
玉盛“我也不是不能饶他,但得看娇儿与他能不能好好的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