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眉头紧锁,便自个认为这同行的人也有那主子甚是欣赏的莫子言。所以便沉着张脸去拿账册,这般的凶神恶煞,差些没让管家以为他要的不是账册,而是库房的金钥匙!
玉娇不知为何看到裴疆下意识的想要躲起来,但脚步动了步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这是她家,她是主子,且裴疆也不记得自己说过喜欢她的话了,她为何要躲?
这么想,便也就抬头直直看向裴疆,但看到裴疆那双向来冷漠的眼眸,却似乎是因见到她,而渐渐的浮现几分亮色,在秋日渐渐的日光之下,亮得让玉娇心头猛地颤。
裴疆的眼神有时让玉娇觉着很矛盾。明明深沉内敛,似经历过无数的磨难,但有时候却又是那么纯净透彻。
玉娇微微别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在玉娇愣神的片刻,裴疆已经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低低唤了声“小姐。”
玉娇点头,轻声的“嗯”了声。,默了半晌,许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才寻了个话题问“这几日在我爹身旁待得可还习惯?”
问了这话后,玉娇以为裴疆会像先前被她调到外院去那般,会问何时把他给调回赤玉小院,但这回裴疆却是出乎意料。
“老爷在教导奴,奴会虚心受教,小姐莫要担心。”
听着裴疆的话,玉娇微微愣,担心……?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话里边含有什么关心,他又是从哪看出她在关心他的?
这话时真不知该如何接。
见主子那眉头微微蹙起,裴疆只是思索了息后,说“老爷还等着奴把账册送过去,奴先行步。”
说着微微低了低头,随后从玉娇身边走过。
玉娇愣愣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裴疆不是说心悦她吗,难道不应该多接着偶遇的机会多与她说几句话吗?
想到此,玉娇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身旁的桑桑见玉娇忽然发笑,问道“小姐怎么笑了?”
玉娇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的喃喃自语道“这世上的男子可真难懂。”
特别是裴疆这让人捉摸不透的。
带着纳闷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了屋子后,桑桑道“小姐,我先去把棉手套拿给福伯,省得之后忙起来忘了。”
说着桑桑朝着饮茶的玉娇福了福身子,转了身走出去。
抿了口茶水后,玉娇淡淡喊了声“回来”。
桑桑问声,又复而退了回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玉娇看着她手上拿着的棉手套,反问“我何时说要把手套给福伯了”
准备把手套给福伯的桑桑“啊”了声。因着明明在桂花园听到自家主子说要给管家伯伯的,所以有些懵。
“不给福伯,给谁……”话语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小姐,你莫不是想要送给裴护卫?”
玉娇先前的确有送给裴疆的这个心思。她认为自己会有这个心思,也不过是习惯性的待裴疆好而已,但她怎么忽然就觉着这话从桑桑这口说出来,有些的不对味?
也不管桑桑脑子里边想的是什么,玉娇朝她伸出了手,“你且拿来。”
桑桑心更加认定了主子是想亲自送给裴护卫,便含笑递给了主子。
虽说先前老爷关了裴护卫几日,但自从把裴护卫带在了身边之后,就对他格外的器重。下人多会察言观色且猜测主子心思,裴疆忽得器重,大家伙心里边也生出了许多的想法。
无论何种想法,但都知晓裴护卫以后的身份可不仅仅只是个护卫而已。
玉娇把棉手套拿了过来,起了身。走到柜子前,拉开了柜子,直接把手套直接扔进了柜子,想起裴疆就莫名有些发恼,道“我谁都不给,就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