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当是你们性情不和,你若再执意不休,我便不顾你是我外甥,我也要你名声尽失!”护着犊子来,玉盛一点也不手软。
落下这话后,玉盛直接把沈宏敬赶出了书房。
半晌后,玉娇小心翼翼的端了杯茶水放到了她爹的桌面上,对着自家父亲讨好的笑道:“爹爹喝茶。”
说着还替自个火气正盛的父亲扇扇子,好不殷勤。
玉盛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后,道:“你往后也别惦记那混球了,爹再给你重新寻一门亲事。”
虽敛了怒火,但依旧严肃。
“女儿不嫁成不成?”玉娇小声说道。
玉盛微微蹙眉,只当她是被沈宏敬伤了心,过一段时日就好了,故未多劝。只问:“那马奴怎么回事?”
玉娇手一顿,讨好的笑意也渐渐没了。
思踱了半晌,才道:“爹爹,我有一事一直没与你说,说了之后我怕爹爹不信。”
玉盛微微皱眉,“何事?”
玉娇慢慢的说道:“先前女儿差些坠马……”
玉盛脸色一变,“你坠马?!”
玉娇摇了摇头:“没有坠马,护卫接住了女儿,而后女儿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梦到的事情竟然会一一应验……”
玉娇接着从坠马之后空了一段记忆说起,随后是马儿被毒害,然后是下毒的凶手,紧接着又是他们从锦州回来的精确日子,最后说到沈宏敬送的礼。
“因此,我还梦到了以后表哥会为了和玉瑶在一起,而与我退婚,我便对表哥寒了心。”
玉盛表情变得微妙,有些复杂的看着玉娇:“你是否是鬼神灵异的杂记看多了?”
玉娇也知道父亲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又道:“梦中接下来的有些事女儿是记得,爹爹若是不信,就等着看会不会应验。”
想了想后,玉娇道:“再过几日布装掌柜儿子重疾,他知爹爹有千年人参,便来讨了,而后回礼了十匹冰蚕丝绸。再有二婶家的娘家弟弟赌博,输了应当是五万两,后来来玉家闹了。”
玉娇所梦到皆是与自家有关的。
玉盛闻言,笑了一声:“若是真会发生这些事情,那与你那马奴又有什么关系?”
玉盛显然还是不信的。
玉娇默了默,把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那人以后会救女儿一次,女儿自然不能亏待与他,但许是这样才让旁人有闲话说,所以女儿把他调到外院去了。”
看方才父亲训斥沈宏敬的神色,她又怎敢把裴疆将来做的混账事说出来?只能说他是她以后的恩人,待父亲知道她的梦会变成真的之后,也能待裴疆和善些。
知道裴疆对自己早有了坏心思后,玉娇哪敢还想着让裴疆当靠山?只念他哪日成为淮南王后对玉家没有怨恨,不会报复玉娇就成。
“这梦中的事岂可当真……”默了一许,还是问:“那可还梦到了什么?”
玉娇朝着父亲福了福身子,道:“等爹爹相信女儿后,女儿再把这之后的事情告诉爹爹。”
说了这些话后,玉娇也告了退。
——
沈宏敬的事和告知父亲做梦的事情,都在玉娇的意料之中,倒没有多在意,她在意的是裴疆。
也不知他还是不是在她院子外守着?
玉娇在出了父亲的院子后,让桑桑先行回院子瞅一眼。
玉娇在桑桑回去后,步子走得极慢。半晌后桑桑回来,告知那裴疆已经不在院子外了。
闻言,玉娇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为何忽然这般怕那裴护卫?”今日之前,桑桑还以为主子对这裴疆心有喜意,可今日一看却截然不同了。
玉娇看向桑桑,甚是硬气的道:“谁说我怕他的,我只是不想瞧见他而已!”
哼了一声,把腰板一挺直,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步子明显快了许多。
因未用早点,肚子饿得慌,回了院子后便让桑桑去把早点端到小厅。
入了小厅等早点时,见桌面上有一小碟剥好的干果,心中一喜。觉着是桑桑知晓她最近爱吃果壳硬的干果,所以让人剥好给她当零嘴的。
抓了一小把,径自的吃了起来。干果的香甜弥漫在口齿之间,一时心情也好了许多,也暂时把裴疆抛之脑后了。
脸上染上了笑意,赞叹道:“果然还是桑桑最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