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王姝雅转过身，眼底是未能随时间淡去的落寞。
“他保下了我，用他自己的生命。”
唐果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哥哥每次提起王姝雅，眼神总是那么复杂。
两人之间应该有感情吧？
至于是友情还是爱情，她一个恋爱都没谈过，母胎solo的小丫头哪里知道。
王姝雅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表情。
“项圈和体检准备好了，跟我来。”
体检室的金属台冰凉刺骨，射灯刺眼。
扫描光束划过唐果的瞳孔、指纹和基因序列，连鼻腔黏膜和消化道菌群都没放过。
蓝星经历过55年的生物战之后，基因技术突飞猛进。
唐果感觉自己从内到外全部被人窥探了一遍，失落的像个刚丢了一血的小女孩。
换上统一的灰色访客制服，颈环“咔哒”锁紧，微弱的电流感如影随形。
脖颈上戴着镣铐，原来是这种感觉。
项圈冰冷的触感，让她不自禁想起林琳那些失控者，他们应该也会觉得很屈辱吧。
绑着锁链，带着镣铐，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和犯人一样。
穿过三道装甲门，机器守卫的枪口始终保持着精确的倾斜角度。
王姝雅走在前面，肩背挺直，方才的软弱消失不见。
江茉的办公室比想象中简朴，唯一的装饰是墙边巨大的堡垒全息结构图。
这些财团高层不知是真廉洁，还是装装样子。
唐果倾向于后者，方才那瓶红酒怕是她辛苦一年都买不起一口。
而她，喝水都买不起高净化版，廉价的普水一股塑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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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从全息沙盘前转过身，唐果仔仔细细打量着。
她比新闻里更瘦削，眉眼间的纹路像刀刻，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让人不敢直视。
“统帅。”王姝雅站定，“她就是唐果。”
江茉的视线落在唐果颈环的指示灯上，绿灯稳定，代表佩戴者情绪稳定。
没有寒暄，直入正题。
“姝雅跟我说你想转正，安保主管的位置，我可以给你。”
唐果没道谢，沉默了三秒。
空气凝滞，王姝雅的手指微微收紧，第六感告诉她小丫头要搞事。
心里暗暗祷告，只求她别发疯，别刺杀，其他一切好说。
她欠唐星够多了，再害死他妹妹，以后还能睡得着吗？
王姝雅不着痕迹挡在唐果身前，转身对江茉做了一个祈求的表情。
江茉笑了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不止是上下级，私下关系应该也不错。
“江女士，”唐果抬头，“我能单独说几句吗？关于我哥哥唐星的事。”
王姝雅蹙眉：“唐果，你......”
江茉抬手制止，她也好奇小丫头会跟她说什么。
她鼻梁上的智能眼镜掠过微光，镜片上飞快滚过唐果的档案。
唐果，烈士遗孤，兄长、父亲、爷爷满门忠烈，身世清白，入职四年考评全优......
镜片右侧跳出王姝雅的电子担保签名，用最高权限担保。
呵，看来两人关系确实不一般。
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