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朝亲了亲他:“有点紧,下次买大一号。”
“……”虞度秋低头看了眼,心想差距好像没那么大吧?不过小畜生确实天赋异禀,从小吃不好睡不好居然还能长得这么……
“度秋。”柏朝突然唤了他一声。
这声称呼无论何时都能令他瞬间回神:“怎么了?”
柏朝此刻的眼底很纯粹,只剩下他的倒影,手拨开他汗湿的头发,轻抚他的面颊:“还恨我吗?”
虞度秋本想说当然,但瞥见他脸上隐隐的紧张,就无可救药地心软了。
原本想把这人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结果却是自己被改造了。心中的天平无限倾斜,何止是偏爱,整个人都倒进了对方的领地。
哪儿有过什么恨,最恨最恨,也不是得知被背叛的那一刻,而是那晚在井底,看着血迹斑斑的花,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恨透了未曾表达出的爱意。
“我从不会对我恨的人说恨。”虞度秋覆上他的手背,不知何时捡起了那枚红宝石戒指,再度戴上他的手指,“也不会对我爱的人说爱,但我会收下他送的花,为他戴上戒指,懂了吗?”
候在上边的三个人正昏昏欲睡,忽听哒一声轻响,地下室的门终于开启,三人顿时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望过去,冷不丁地从楼下飞来一样黑不溜秋的东西。
纪凛眼疾手快地接住,看清是自己的配枪后,对着来人破口大骂:“要不是我的枪在你那儿我特么早走了!三个小时!你特么在下面打坐啊!”
拾级而上的虞度秋银发散乱,皱巴巴的衬衣沾了地上的灰,随手拍去,耸肩说:“差不多,打了,也做了。”
纯情正直的小警察哪里听得了这些污言秽语,捂住耳朵怒吼:“没人想听你们做了什么!”
娄保国小声嘟哝:“我还挺想听的……”马上被周毅怼了一肘子。
虞度秋笑嘻嘻地吩咐:“找人下去收拾一下,以后他住主楼,我隔壁。”说完就哼着小调走人了。
纪凛拿回了配枪,顾不上别的,满腹牢骚地直奔医院去了。娄保国则狂奔下楼,没过一会儿,又狂奔上来,向行动不便的周毅描述下面的恐怖场景:“满地的道具,一个比一个猛……大哥瘫在沙发上,精神好像已经不太正常了,理都不理我,只顾着自己傻乐,不知道在笑什么……救命,他这是被少爷玩儿坏了吧!”
周毅面色凝重,强自镇定:“别慌,先去喊医生来检查下身体。”
“好!我这就去!”
“对了!心理医生也喊上,可能要做个心理疏导!”
“okok!”
“别告诉别人啊!小柏自尊心强,我怕他想不开!”
“知道了!!”
最后那句话在脑海中回荡,“想不开”的男人兀自笑着,亲了亲手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阖上眼,拥抱一场美梦。
作者有话说:
念在小柏有伤在身,这次不折磨他身体了,恢复了再嘿嘿
复了再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