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瞪一眼楚沐,看你干的好事。
楚沐:“你不会死。我也是七岁才学武。我学了十三年,肯定比你厉害。等你——”
“我也要学十三年。”小孩不等他说完就大声嚷嚷。
大宝宝太娇气,楚修远一直担心他变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闻言放心下来,笑着说,“你学十五年,比他多两年,定能把他按在地上揍。”
小孩儿想象一下,他把楚沐踩在脚下,破涕为笑,“我学十五年。”
“大将军,夫人,小公子,学武也得用饭啊。”绿荷开口道。
林寒猛然想起晌午了,“对对,摆饭。”随后把麻辣锅和辣椒油放在楚沐和楚修远那边。
林寒担心两个饭量大的吃太多上火,见楚修远从锅里夹块肉就刷辣椒油,忙提醒,“这东西上火,饮去火茶也没用。”
楚修远知道林寒极少在吃食上面开玩笑,连忙从清汤里夹几块肉,把上面的辣椒油分去一些。
楚沐摸一把额头上的汗,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能回来过几天?”林寒问。
楚沐伸出四根手指。
饭毕,林寒吩咐庖厨,明儿多买些羊肉、鸡肉和鱼,少买点猪肉。羊肉、鸡肉和鱼肉都不怎么长膘,所以小侯爷在家呆四天人也没
胖,自然也没引起同僚的羡慕嫉妒,皆以为他回城有事。
随着楚沐回去,天也变暖了。
楚家一众脱掉厚厚的冬衣,换身轻薄款,林寒种下去的棉花也活了。
几个孩子上课的时候,林寒就把棉花种植手册翻出来,把上面的种植方法用繁体抄下来,交给何安,让他念给他爹老何听。
何安年纪不小,林寒不想再养出个有二心的奴才,就在府里给他挑个年纪相仿的丫鬟,让两人在府里成亲。
何安想攒点钱,给爹娘买块地,种些红芋和玉米留他们吃,再在城外买个小院给妻子住,所以一家四口不但干活卖力,何安也没敢要孩子。虽为夫妻,也一直分开住,他在库房,他妻跟府里的丫鬟住一起。
林寒头天把种植手册给何安,老何当晚就搬去他儿子那儿,父子俩点灯熬半宿把那本书吃透,翌日清晨,老何就去收拾棉花。
在老何的精心照料下,棉花一天一个样。没过多久,棉花长出花骨朵,种在墙边的小麦也抽穗了。
某天清晨林寒起来,看到满院子果子,才意识到夏天到了。
夏天到了,也预示着冬小麦要收割,匈奴蠢蠢欲动。
不出林寒和楚修远所料,五月底,皇帝商曜收到边关急报,楚修远刚端起碗就被禁卫宣进宫。
林寒见状也吃不下,命红菱给楚修远收拾行囊。
楚修远回到家看到什么都准备好,顿时哭笑不得。
“怎么了?”林寒被他笑的一头雾水。
楚修远:“为夫要不是知道夫人贤惠,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早点走。”
“是你说的,匈奴再来就出兵。如今万事俱备,难道不是择日出发?”林寒不信,退让妥协可不是商曜。
楚修远点头,“但这次我不去。”
“那谁领兵?”林寒更想问,还有谁能带兵。
楚修远:“陛下拨给沐儿一万骑兵,命他急行军,来回顶多两个月。”
“啊?”林寒惊呼,“急行军?!追那股侵扰边关的匈奴?”
楚修远点头,“后天出发。”
还真是急行军。
林寒忙问:“那你有没有跟陛下说火药的事?”
“我——我忘了。”楚修远当时只顾得跟他皇帝姐夫商量出兵策略,连口水都没喝。
出了宫门才发现自个饿的前胸贴后背。
林寒就知道是这样,“那我那些东西怎么办?”说着,眼中一亮,“让沐儿带去边关?”
“不可!”楚修远断然拒绝。
林寒也知道不可,“可是——”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东西做好要放置一段时日,那要是放个两三年,还能用吗?”楚修远问。
林寒想想,“可以!”
“那就行了。”楚修远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明儿便同陛下说这事。”
林寒:“记得张淮。”
楚修远点头,翌日见到商曜就试探着问,可不可以把术士发现的火药用在战场上。
商曜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就说不可能。待楚修远离去,商曜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也可以试一下,下午就宣张淮,命他炼制火药。
没过几天,林寒从楚修远口中得知此时,就开始算日子。
一个月后的一天,楚修远前脚进宫,林寒就驾车出城,直奔离长安最近的山头。
巳时三刻,商曜指着地图正同楚修远说,楚沐应该到哪儿哪儿,就听到轰隆隆一声——天塌地陷。
皇帝商曜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跳上御案,拽着楚修远往外跑,“地龙翻身,速去椒房殿,保护太子!”
楚修远仓皇跟出去,到外面停下来,房屋未塌,四周安静,一切都很好,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坏了!”
“怎么回事?”商曜懵了,余光注意到楚修远神色不对,“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