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桃本来还有些生气,低头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眸,用可怜巴巴的表情望向自己说不嫌弃他长虫,心里的那点不悦一下子泄了干净。
不过,他还是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强调:“孤没有长虫,本体也没有长虫。”
宣芝眼露惊讶,“你没长虫?那你一脸病入膏肓的样子干什么?吓死我了!”
“谁叫你污蔑孤长虫。”申屠桃冷哼,勾手撤走束缚她的法印。
“我那不就是一个猜测嘛,也没说一定就对。”宣芝翻个白眼,瞥向他,“那你为什么痒啊?现在还痒吗?”
申屠桃本来已经忽略了身体里的痒意,被她一提醒,注意力又转回身上,顿时皱起眉头,一脸烦躁。
两人一同回到山河图中,又对大桃木进行了一番彻底检查,还是没有查出所以然来,只好暂且作罢。
外面雨已经停了,天色还未亮,鬼帝陛下痒得睡不着,披上衣服想要出去。
他一脸的阴沉暴躁,往那里一站活脱脱就是一个能止小儿夜啼的怨魂恶鬼,为了防止陛下一言不合杀人泄愤,闯出什么祸事来,宣芝扑过去用力抱住他,“你出去干什么?总不能去蹭树吧,呆在这里我还能给你挠挠。”
申屠桃犹豫片刻,倒下身枕在她腿上,闷闷道:“那你帮我挠。”
宣芝耐心地帮他边挠边按揉,抽空发了几道通讯符出去,询问有哪些靠谱的灵植师。天光微亮的时候,她收到回信,信笺里面罗列了五位修真界中有名的高阶灵植师。
她撩了申屠桃的额发,等他睁眼望来时,抖一抖手里的信笺,说道:“陛下,我们去找专业的人来给你看看吧。”
高阶灵植师就跟现实世界中的名医一样难求,十分抢手。不管是在外开店的,还是在仙门里任职的,想要求得一见都很难。
宣芝正思索着该如何深入打探一下这几位灵植师的情况,找门路联系。
申屠桃伸手过来,从她手中捻过那张信笺看了看,站起身走到窗前,将信笺抛向了窗外,一道影子倏地从窗前闪过,将信笺卷走。
宣芝疑惑:“什么东西?你把信笺丢给了谁?”
她快步走上前去,又被申屠桃拉进怀里,将她的手塞进衣袍底下,“不用管,等着他们来就行。”他埋首在宣芝肩上蹭蹭,“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继续伺候孤。”
宣芝白他一眼,夹着嗓子道:“好的,陛下。”说着双手环过他的腰往下探去,在他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
申屠桃整个人一顿,宣芝扬眉微笑,掌下的手感太好,她又忍不住揉了揉,“陛下,妾身伺候得好吗?”
申屠桃从鼻子唔一声,搂住她一步一步往里走,宣芝转不了身,被逼着只能跟随他的脚步后退,腿弯抵在了床沿边,被直接推进了床榻里。
“很好,你还可以伺候得更好。”申屠桃屈起一条腿,半跪在她身上,抓起她的手隔着丝滑的睡袍按在自己的树杈子上。
宣芝满脸通红,目光往下一垂,又飞快抬眸瞪向他道:“你现在又不痒了?”
申屠桃居高临下地垂眸,凌乱的长发垂在胸前,喉结滚动了下,哑声道:“有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那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