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又跟艾丰碰了一下碗:“第一碗,交碗!”
说是一个小碗,一碗酒也有三两,俩人喝完之后,也都有了些酒意。
苏荷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给两个男人各斟一碗酒。
“苏荷,我跟艾丰有些话要说,你去找你姐吧,他这会儿正陪着苏朗在儿童乐园玩呢。”
苏荷看了一眼梁栋,站起来,一句话都没说,走到门口,换上鞋子,挎上包包就走了出去。
艾丰指着门口对梁栋道:“被惯坏了,不懂什么规矩。”
梁栋压下艾丰的手,脸色凝重地说:“艾丰,今天我来找你,主要不是陪你喝酒,而是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艾丰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酒怔怔出神。
梁栋打了他一下:“疯子,发什么呆?在听我说话吗?”
艾丰抬起头,双眼泛红:“梁兄,我知道你的来意,咱能不讨论这个话题不?就当给兄弟我留点儿面子?”
梁栋道:“疯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从小了讲,这是你和苏荷你们小夫妻俩的事;往大了讲,这是你们艾家和苏家两个家族的事。”
“丢人啊,真的丢人,万一传出去,兄弟我就别出去见人了。”艾丰无地自容道。
“这有什么丢人的?有病咱就治,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有办法能治好的。”
“不可能的,”艾丰有气无力的说,“为了我的病,我不知道跑过多少个医院,甚至还专门出国一趟国,在德国找了这方面最着名的专家都没球用。”
“疯子,我个人认为,像你这种病,最好还是用咱们中医的方法,通过中医调理,慢慢就会有气色的。”梁栋鼓励道。
“中医我也试过,没用。”
“那是你没找对地方。听说过一种说法吗?高手在民间,小丑在殿堂,天才在流浪。我们的中医,博大精深,有着几千年的传承,只是最近这些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恶意贬低、打压,甚至在某些地方还出现了什么‘反中医联盟’。我们槐安那边有个疗养院,你听说过吗?疗养院所在的山上,有一个‘无名观’,观里有个老道,大家都称他‘麻子道长’,这个老道很有些本事的,改天咱们一起去拜访他一趟,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帮你治治。”
艾丰有些不信,他可是见过不少中医专家的,这些中医专家都没有办法,一个山野之人还能胜过那些专家?
梁栋见艾丰不信,便对他道:“你知道何叶的爷爷为什么每年都要来槐安疗养吗?他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让‘麻子道长’帮他调养调养。”
“既然他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不去大城市,为什么不去那些大医院?”艾丰质疑道。
“‘麻子道长’曾经救过何叶爷爷的命,她爷爷想把‘麻子道长’接到燕京去,却被他婉拒了。高人的心思,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摩的。”梁栋解释道。
艾丰有些意动,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放:“那还等什么,反正今天不上班,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麻子道长’。”
梁栋笑了笑,道:“你看你喝得醉醺醺的,去了人家也未必能看得准。还是明天吧,反正我明天也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