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跟他一家?”金阳又问。
“跟谁过不是过,徐立业肯定是回不来了,我带着个孩子,想要找个对我好的男人,太难了。”金燕回答道。
金燕十七岁就跟着徐立业,多少也见了些世面,毛留柱是干什么的,她基本上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之所以这么选,并非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而是担心毛留柱会对弟弟金阳不利。
她要是跟着毛留柱,能抓住他的心,说不定也能帮弟弟一把。
对徐立业,金燕本来没有多少恨意,但他不该把金阳也给牵扯进来。
金阳好不容易上了985大学,好不容易出国留了学,怎么能回来跟着徐立业瞎混呢?
柔弱的金燕,为了弟弟也曾跟徐立业闹过,闹得结果就是一顿顿的毒打。
徐立业这边的工作做不通,金燕又去做弟弟的工作,可弟弟金阳好像被徐立业灌了迷魂汤,竟然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任凭金燕怎么说,都坚决不走。
金燕知道怎样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更知道毛留柱这样的人需要的是什么。
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些对毛留柱来说,一样比一样奢侈。
仅仅几天时间,金燕就让毛留柱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这个刀口舔血的男人,在这里仿佛放下了一切的戒备和伪装,跟一个普普通通的居家男人,没有两样。
四个精致的小菜,一个馒头,一碗白米稀饭,胜过酒店里所有的山珍海味。
两个男人喝了一点酒,还剩大半瓶的时候,酒瓶子就被金燕夺走了,嘴里还嗔怪道:“你们两个,少喝一点!”
毛留柱竟然憨厚地笑了笑,啥也没说,夹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
吃完饭,金阳开口道:“姐,我要走了。”
“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走了也好,走了就别回来了。”
金阳说完,低头往嘴里扒饭,看都没看弟弟一眼。
吃完饭,金阳给金燕留下了一笔钱,钱不多,算是一点心意。
金燕没有推辞,把一沓钱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金阳又揉了揉外甥女的头发,向大家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见毛留柱要跟着出去,金燕拉住了他的胳膊,乞求道:“能放他一马吗?”
毛留柱转过头,看了一眼女人,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跟你拼命的。”
毛留柱有些不忍,不过还是甩开了女人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女人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她毫不犹豫地刺向了毛留柱。
然而,在毛留柱眼里,女人的动作是何其的笨拙,以至于他都懒得躲闪,很轻松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捏,水果刀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毛留柱顺势把女人带进怀里,搂住她,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道:“不要怪我,这是我的工作!”
女人倔强地仰起头:“你连我也杀了吧!”
毛留柱笑道:“杀你干什么,我还指望你给我生个儿子呢。”
女人道:“你要敢动我弟弟,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他报仇的。”
毛留柱丝毫不在意地说:“能死你手里,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