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又有捷报传来,宇文荣宾举了白旗,南帝眼看着没有将领可用,御驾宁侯府,尊请老宁候出马。
不巧,刘御医刚给老侯爷诊治过,说老侯爷得了癔症,时不时胡言乱语,恐怕再无法领兵。
到了火烧屁股的时刻,南帝猛吃“神仙”药剂强身健体,皇后担心出事儿举荐赢王带兵出征。
另一边齐恒传来消息,百里渊返回中原了,但是没有带回小王子,想来应该是公事,让朱茵提前好防备。
朱茵预感到齐恒言不由衷,猜想这事儿肯定和百里梵有关。
恐是南帝狗急跳墙,把百里渊逼到京都来了。
好歹他还是中原驸马爷,无人可用时自然想到他才是一枚好棋,这也是意料之中。
即有休书一张,百里渊与百里梵之间的纠葛再与朱茵无关。
想是这样想,说也是这样说,真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
想儿子,很想很想。
也时常梦到她和百里渊陪着儿子练剑,她在灶台边给父子俩做乳酪羹。
几年夫妻,根深蒂固的感情总也放不下。
过了不多时日,听说老宁候病了,百里渊从赤炎带回上好的药材到宁候府看望老侯爷。
宁平川扶着父亲坐起身来,聂小英立马递过靠枕放在公爹背后,之后才向百里渊见礼。
百里渊见她有了身子,举手投足之间沉稳了许多,不再与以往一样风风火火,顿时替云姨感到欣慰。
寻生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百里渊掀起衣摆正身而坐,仿佛知道老宁候见面就要训话,专心致志的听着。
老宁侯咳嗽了两声,为自己辩解说:“别看我人老,可心不糊涂,你把朵儿带走,让茵儿连孩子的画像都看不到,这是作孽。”
“要说茵儿杀了徐老爹和巧姑,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相信!怎么非得把她逼到绝路上,让她一个女人家天天领着一帮大男人打打杀杀。”
“她是朵儿的母亲,什么品性你不知道吗?一国之君搞什么和离,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老宁候越说越来气,宁平川一个劲儿替他摩挲着后背劝他息怒。
寻生倒了杯温水递给宁平川,百里渊半路截胡了,以水为敬亲自服侍。
“我来。”他说,端着水坐到床边,准备继续听老侯爷训斥。
老宁候白眼都不愿意看他,要说他这病也是忧思过度。
当听到朱茵被鬼鸮大军包围时,他立马让宁平志集齐府卫准备赶去救援,谁知还没走出大门就晕倒在地。
百里渊一声不吭,任老宁候把心里的怨怒一股脑的说出。
待老宁候骂过了,心情舒畅了些他才说:“本想带朵儿回来看祖父的,想着京都不太平,担心照顾不周,所以才……”
“不是祖父,是外祖父!”老宁候一怒之下把杯子扔在地上。
杯子碎裂,清脆的声音让人清醒了许多 。
“老头子我早已把茵儿当成亲闺女,你不要欺负她没有娘家人!什么事啊!说和离就和离,如果徐掌柜和巧姑泉下有知也得像我一样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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