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先前就想问你,你一穷秀才,跟谁学的马球、投壶这些?还玩得挺好?”
温瀛随口解释:“在县学时,有个归隐了的老将军十分热衷此道,总带着县学的一帮学生玩这个,马球、投壶,学生都是与他学的,学生还跟着他练过武。”
原来如此,凌祈宴敲了敲下巴,笑吟吟地瞅着他:“如此,本王倒当真是捡了个宝贝。”
温瀛转开视线,并不将他满嘴的调戏之言放在心上。
凌祈宴还想再说什么,江林进门来,禀报说东宫派了人来,将长公主那尊红玛瑙宝马送与殿下。
东西已经抬进来,凌祈宴冷冷瞅了一眼:“东宫送来的?”
“是,说是太子殿下的人拿下了这个,太子殿下又派人来将东西转送给殿下您。”
“呵。”
若非凌祈寓使阴招,温瀛堂堂正正就能将这宝马赢回来,该死的狗东西现在倒有脸来送礼,谁知道又安得什么心思,怕不是故意膈应他。
“本王不要,把东西送回去,他爱收不收,直接扔东宫门口就是。”
江林喏喏应下。
“殿下息怒,何必因为不相干的人动气。”温瀛低声劝他。
将江林打发下去,凌祈宴看向温瀛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不相干的人?”
温瀛平静道:“殿下既然与太子不睦,他于殿下来说,就是不相干之人。”
“这话本王爱听,你这小嘴可总算知道说些好听的,取悦本王了。”
凌祈宴一高兴,手上又开始小动作不断,去揉温瀛的腰,温瀛伤了脚动弹不得,只得由着他摸,沉默地闭起眼,眉宇间略有疲惫困倦。
凌祈宴对着他脖颈轻吹一口气,啧啧有声:“你说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不解风情,本王摸了你半日,一点反应都不给。”
温瀛闭着眼睛哑声问:“殿下想要什么反应?”
本王想要你岔开脚躺平了给本王上!
“你觉着呢?”
“殿下镇日里除了这个,就不能想些别的?”
温瀛睁了眼,侧目望向凌祈宴,虽依旧是那副寡淡脸,但凌祈宴瞅着,总觉得他的目光里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嘲弄之意。
凌祈宴攥着他衣襟的手一紧,咬牙微眯起眼,眼中多了些冷意:“你敢嘲笑本王?”
“殿下觉着学生是在嘲笑您?”
“你不是?”
“看来殿下也觉着,青天白日的就想这些,不登大雅之堂。”
凌祈宴伸手一推,若非看在温瀛这小子脚受伤的份上,他就直接将人踹下榻了。
温瀛不以为意,淡定地捋平被凌祈宴扯得凌乱的衣衫。
凌祈宴冷哂:“你这分明就是恃宠而骄,仗着本王现下对你热乎着,宠着你、舍不得动你,才敢这般跟本王说话,换了别人,敢在本王跟前这样大放厥词的,早被人拖下去了。”
“嗯。”温瀛大方承认。
凌祈宴气结。
温瀛望向面前气鼓鼓却媚眼含春的毓王殿下,眸光微滞,问他:“殿下如此宠过几个人?”
凌祈宴顿时又笑了:“你好奇?”
温瀛只看着他,不接话。
凌祈宴的爪子再次摸上来:“你胆子真不小,连本王的私事都敢打听。”
温瀛没有动,凌祈宴整个身子都已欺到他身上,近在咫尺的笑脸愈显张扬艳丽:“想知道?求本王啊,说几句好听的,让本王舒坦了,就告诉给你听。”
温瀛转开眼,岔开话题:“殿下今日被太子摆了一道,就打算这么作罢吗?”
果真半点不解风情,凌祈宴扯了扯嘴角,敛了笑坐回去,漫不经心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睚眦必报。”
“被下了脸面的是殿下,学生以为殿下必咽不下这口气。”
“想要本王给你出气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凌祈宴的手指点了点温瀛胸口:“放心,本王既然说了宠着你,必不会叫你平白受了这委屈,老二不给本王脸面,本王也不会放他好过,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