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有冥抱着回屋,乐无晏始终赖在人身上,姿势都没变过一个。
徐有冥将他放上床,脱鞋袜时乐无晏故意用脚趾挠了挠他掌心,笑嘻嘻地看他:“仙尊,你方才,是不是起反应了啊?”
徐有冥按下他作乱的脚,低声道:“别闹。”
乐无晏偏不,嘴上也不停:“外头人怕怎么都想不到吧,传闻中光风霁月如谪仙一般的明止仙尊,其实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血气方刚……”
话未说完,不知被徐有冥按住了哪个穴道,乐无晏只感觉一阵酥麻痒意自脚掌处升起,合着灌入体内乱蹿的徐有冥强势又霸道的灵力,叫他半分都抵挡不了,浑身都软了:“你做什么……”
溢出口的声音里已不自觉带出了喘意,乐无晏哀怨看向面前人:“仙尊又轻薄我。”
“何为轻薄?”徐有冥沉声问道,黑眸定定看着他。
乐无晏轻喘着气,声音不稳:“你现在就是,……灵力,收回去。”
徐有冥手指动了,入体的灵力比先前更霸道,专往乐无晏受不住的敏感处蹿,乐无晏一声急喘,弓起的脚背踹向徐有冥,却使不上力气,如同挠痒一般,被徐有冥按入怀。
徐有冥倾身向他,眼神里是和先前在外时一样的隐忍,只是此刻在明亮灯火映衬下,愈发叫人瞧得分明。
乐无晏被他盯得分外不适,瞥开眼,徐有冥慢慢低了头,贴近他耳边哑道:“不想就别一直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
沉默片刻,乐无晏忽然侧过头,在徐有冥唇边用力咬了一口。
再被徐有冥含住唇,舌头蛮狠地挤进口中,比之前更凶狠得多的一个吻。乐无晏舌尖被咬得生疼,心里便不痛快了,用力一推身上人的肩膀。
徐有冥却没放过他,吻得更深更重,如同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亲吻持续了很久,乐无晏只觉舌头都快麻木时,这人才终于退出去,他得以喘上气。
徐有冥撑起身,垂眸看向他,乐无晏舔了一下自己大约被咬破了的唇,讥笑道:“仙尊当真枉为君子。”
他本来是想的,分手前最后逍遥快活一次,只要能让他舒服了,本也没什么不可以。
现在又不想了,憋死这伪君子最好。
僵持片刻,徐有冥帮他将散乱的发丝拨开,一声叹:“你睡吧。”
他起身坐回了床尾去,闭了眼,又是打坐入定的姿势。
乐无晏哼哼两声,翻过身去,拉高被子,彻底不搭理了这人。
清早,屋门开阖,脚步声走远,床上的乐无晏也睁了眼。
顺手推开窗,只见到徐有冥乘云踏雾而去的背影。
天色熹微,初升的朝阳在他身后拖下一道橘红色的影子。
乐无晏怔神片刻,收回视线,打着哈欠翻身下了床。
推门走出屋外,正伸着懒腰,瞧见山腰上秦子玉匆匆出门的身影,乐无晏喊了他一句,秦子玉稍一犹豫,上来与他行了一礼。
乐无晏:“你要去听讲学?仙尊刚刚走了。”
秦子玉面露尴尬:“没想到仙尊会去得这么早,我起晚了。”
乐无晏道:“你又不像他,你还没筑基要睡觉的,这才什么时辰,哪里晚了,反正这讲学去不去听随意,急什么。”
“怕去晚了占不到好位置,”秦子玉无奈道,又问他,“仙尊夫人要去吗?”
“我不去,有这工夫不如自己修炼,”乐无晏说完,扔了一个小的乾坤袋给秦子玉,“送你。”
秦子玉目露惊讶,灵力探进那乾坤袋里,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诧异,乐无晏道:“东西太多了,我用不完,分你一些。”
秦子玉:“无功不受禄……”
乐无晏:“我乐意给你就给,拿着就是,废话怎么那么多。”
言罢他轻咳一声,缓和了声音:“小牡丹,你虽然天资不怎么样,但勤能补拙,如今做了仙尊的弟子,前途还是有指望的,还有那位宗主家的纨绔子,你就算看不上,也得跟他保持好关系,别将人得罪了,日后在这宗门里也好多个倚仗。欺软怕硬、扒高踩低是大多数人的秉性,你也得自己立起来,该强势就强势,不必处处退让,只要让人觉得你不好欺负,自然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秦子玉应着,满心疑惑不解,不知乐无晏突然说这些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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