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早上陆璟深起床时,封肆正在外边阳台上跟人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不知道是谁,封肆语气温柔像在哄人,目光瞥见陆璟深出来,笑说了句:“挂了,要干活了。”
陆璟深只看了他一眼,直接进了餐厅去吃早餐。
封肆跟过来,他早起就冲了澡,身上是清爽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取代了昨晚那些叫人不适的污浊气息。
“今天不锻炼?”封肆坐上高脚凳,随口问对面认真在吃东西的人。
陆璟深没有抬眼:“一会儿去打球。”
封肆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陆璟深东西吃到一半,忽然似想到什么,问封肆:“你是不是还没做入职体检?”
封肆:“上个月进公务机公司的时候刚更新了体检合格证,还需要做?”
陆璟深皱眉:“性病检查也包括在里面?”
“你说那个,”封肆道,“怎么,陆总是觉得我私生活不检点,怕我得了什么脏病传染你?”
陆璟深面不改色:“你有吗?”
封肆差点气笑了:“陆总多虑了,我身体好得很,我倒是不知道跟人泡个吧喝个酒也能得脏病。”
他说着偏了偏脑袋,盯着陆璟深的眼睛,语气里多出了些意味深长:“陆总说这些,我会以为你其实在吃醋。”
陆璟深没理他,放了筷子直接岔开话题:“吃完把餐具收洗碗机里。”
话说完他起身就要走,被封肆攥住手腕扯了回来:“跑什么。”
封肆仍坐在高脚凳上,长腿随意搭着,抬目笑看向他:“被我说中了?”
陆璟深镇定反问:“我为什么要吃醋?”
他的眼神无波,与那天晚上狼狈被逼到极致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封肆打量着他,免不得思考他说这话时,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僵持一阵,封肆松开手,嘲弄道:“哦,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陆璟深大步而去。
八点半,他们一起出门,去附近的健身俱乐部,陆璟深有空就会来这里,今天是第一次带人一起。
陆璟深打壁球,封肆靠墙坐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看。
陆璟深说的打球原来是这种独自发泄精力的壁球,似乎也不奇怪,对陆璟深而言,享受打壁球的时光或许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这个人一直把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封肆心不在焉地想着,也许陆璟深一直就是这样,当年有自己参与的那三个月,大概才是他按部就班的人生规划中,一场脱轨的意外。
“砰”一声响,弹回来的球落地,陆璟深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喘气。
封肆跑远的思绪拉回,目光落向前方,陆璟深的运动短裤因为他的动作紧贴在身上,勾出一段称得上诱人的腰臀部曲线,他的双腿笔直,小腿肌肉紧绷着,有些打颤。
如同在床上,被自己的手握住脚腕时。
封肆笑了笑,起身上前,以球拍点地,随口调侃道:“这就不行了?陆总,你体力有些差啊?”
陆璟深没接他的话,走去场边喝了半瓶矿泉水,拿毛巾擦了擦汗,再走回来。
封肆挥了挥球拍冲他示意:“要一起吗?”
陆璟深点了一下头:“开始吧。”
封肆先击球,球朝着前方墙壁猛抽出去又迅速弹回,陆璟深反应极快地上前挥拍接下,再用力击出,弹回的球擦到封肆手上落地,他没有接住。
封肆耸肩:“手生了,让陆总看笑话了。”
陆璟深满脸淡定,吊儿郎当的男人这才认真起来,不再小看身边人,第二次发球。
之后你来我往,整整二十球。
封肆的动作又快又狠,而且角度刁钻,像故意戏耍陆璟深,陆璟深不慌不乱地接下之后回击,他的技巧要更好一些,也能给封肆制造麻烦。
俩人打到大汗淋漓,依旧没能分出胜负,最后封肆先扔了球拍:“到此为止,歇会儿吧。”
陆璟深回场边重新拿了毛巾擦汗,封肆跟过来,看着他的动作,忽然上前一步,从陆璟深手中接过毛巾,帮他擦拭起耳后的湿发。
陆璟深怔神间,已经被他得逞。
他们贴得太近,剧烈运动后身上的热气焦灼在一起,叫人无法忽略,更别提封肆不安分的手这会儿还捏上了他的耳垂。
封肆欣赏着陆璟深闪烁的眼神,眼底浮起笑:“打了两个小时了,去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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