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朗轻轻推开一条缝，眼睛警惕地从门缝中打量着来人。
女孩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学生装，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蓝色缎带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宛如两只灵动的蝴蝶。
她随意地在街区漫步，实则时刻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和付朗对上视线后，神色从容地点了下头。
这样的装扮让苏纳看起来像是一名普通来报社请教问题的学生，能完美地在人群中隐匿身份，方便传递情报。
“先进来吧。”
付朗确认没有异常后，将门打开得更大了些。
作为组织的高级联络人员，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夜莺，不由多看了两眼。
“你可是要问新报纸上的‘风过林梢’那句？”付朗反手将门掩上，声音轻缓清晰地问。
苏纳从怀中掏出一本旧书，指尖在书页间翻动，不紧不慢地说出纸条上解译后的内容。
“月落枝头，雾散破晓时。”
换做常人，听到这句逻辑不通的话定会觉得奇怪，理所应当误以为她真是来请教的。
然而付朗一听，便明白这是组织确认情报接收的暗语。
他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微微颔首，示意女孩跟紧自己，随后带着对方左拐右绕，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隔间。
“张子坤已经有所察觉，最近正在加大排查力度，我们的几个联络点都比较危险。”
付朗的眉头紧紧皱起，扶住额头有些发愁地继续说：“我会立刻通知其他联络点暂时切断联系，安排转移阵地。”
也是为了避免被一网打尽，毕竟这关乎着无数同志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