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武拿着苕招扫了扫棉沾鞋上的雪:
“这次是四家,点货的时候费了点事,我舅睡了?”
“睡了,下午傍黑天回来的,喝的醉醺醺的那呼噜声震天响,”
葛春花一边拿锅台后的暖壶一边说道。
曹魏武接过暖壶往脸盆里兑水一边说道:
“维护关系没办法,舅妈你也体谅一下我舅。”
葛春花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是怪你舅,我就是心疼,嗨不说了,小武你吃饭了吗?”
“吃了,累了一天了洗漱一下就睡,舅妈您甭管我了,快去睡吧!”
曹魏武把羊皮大衣脱了挂在里屋的墙上后来到厨房开始洗漱。
几分钟以后曹魏武脱衣服上炕钻进热乎乎的被窝倒头就睡。
葛春花看了一眼舅甥俩一眼拉灭灯绳躺回热被窝。
……
翌日。
曹魏武站在院子里叼着烟打量着颇具东北特色的左邻右舍。
低矮的房屋,白雪覆盖房顶,
东北寒冬腊月的早晨特别冷,干巴巴的冷配上小北风,室外温度零下三十多度近四十度。
真的是吐口唾沫掉在地上就结冰那种,
家家户户的房檐下都挂着一排冰溜子,最长的都有一米多近两米了。
“小武你这大冷天的在这站着干啥?快回屋吃饭了。”
葛春花推开门对着在站在窗下的曹魏武说道。
曹魏武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转身进屋:
“抽根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你这孩子竟扯蛋,哪来的新鲜空气,冷空气倒是不少。”
葛春花一边关门一边说着。
魏大喜披着大衣坐在火盆前用炉钩子扒拉着炭火:
“昨晚挺顺利的吧?”
曹魏武点点头:
“挺顺利的,老舅那个高小琴您熟悉吗?”
“怎么了?”
“她想跟我换计划外的,我这第一次接触她,也不知道真假。”
魏大喜闻言松了一口气:
“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没事换吧!她的具体情况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只能告诉你不会有任何事。”
曹魏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去刨根问底高小琴的底细,
“来吃饭了。”
舅妈葛春花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窝窝头进屋。
曹魏武忙站起身接过来放到桌子上,转身去厨房拿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