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辞,你猜得全部都对。”芜音惊叹,“当年我真是被这冒牌货和我那后妈联手推下山崖的。”
“难过吗?”谭辞试探地问。
“难过死了。”芜音咬牙,“我要是知道被剥离的记忆里藏着这样一份深仇大恨,我一回来就该去把仇人剁了!我竟然让我的仇人又快乐了这么长时间!我可真是难过死了!”
谭辞笑出声,这才是他现在了解的芜音,这才是芜音大师的脾气!
“你等我一下,我给魏甚打个电话。”芜音道,“这仇必须好好计划怎么报!特别是魏甚。”
芜音一边拨电话号码一边和谭辞说话,“整件事里魏甚最倒霉了,就因为是我朋友所以遭了无妄之灾,受了冤枉坐了两年牢。”
所以整件事里最惨的竟然不是芜音,而是魏甚。
所以这笔债芜音一定要替魏甚讨回来。
魏甚许是在忙,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该不会是要放我鸽子吧?”
芜音一听直接笑了,“你现在马上来谭辞家,我给你一个惊喜!马上!别磨磨蹭蹭!”
等芜音挂了电话以后谭辞才又问,“现在这个程意宁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在那之前没见过。”芜音摇摇头,“不过我看她和刘金美关系很亲密,长得还有几分像刘金美。”
顿了顿,芜音补充了句,“刘金美就是我后妈,也就是现在的程太太,冒牌货有可能是程太太娘家的亲戚。”
说完芜音给谭辞吐槽,“你知道程家那狗东西偏心到多离谱吗?”
“谭公馆住着的那位有多离谱,程家的狗东西大概当仁不让?”谭辞道。
听谭辞这么一说芜音忍不住拍拍谭辞的肩膀,“我忘记了,我们以前同命相怜,我固然惨,你也一样惨,前后差两天,你先躺在山崖底下,过两天我也躺着呢。”
如今说起当年这些令她痛苦的事情芜音现在竟然还觉得有点好笑。
魏甚来得很快,还是大狼狗去开的门,魏甚差点被大狼狗扑到地上去,进门的时候都还在骂骂咧咧。
“这是芜音你养的狗还是谭辞哥养的?总不会是严铭养的吧?这狗随了谁啊,看见人就扑,它没有自知之明它多胖吗?”
芜音站在楼上喊为魏甚上楼,“我在谭辞书房,你上来。”
魏甚应了声好,换了拖鞋就上了楼。
进门后下意识问了句,“这么急喊我过来干什么?”
说完以后,他的目光正好落在茶几上,上面放着程意宁的资料和一部手机。
他一愣,伸手把手机拿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问,“这谁的手机?怎么还用几年前的老款式?”
“桌上有适配的充电器,你把电充上开机看看就知道是谁的了。”谭辞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盒子,“白色那个充电器。”
魏甚没顾得上回答,拿了充电线就给手机充上电。
手机没坏,充上电就能开机,看到提示要密码,魏甚心一提,试着将那六位数输入进去。
等手机跳转到主屏幕的时候魏甚呼吸都要停了,当他点开通话记录,看到那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的时候终于确定了这部手机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