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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才是错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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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这边,一众人眉头紧锁,大抵因为理亏,先前一直未出声,听到最后这句终于有人没忍住道:“事情尚未查清楚,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即便今日之事真是天罗宗这人做下的,也仅仅是一宗,更甚至他一人之事,倒无谓牵扯其他。”

这便是要撇清干系了,事情是天罗宗之人做下的,本也没道理要他们其他宗门跟着一起背黑锅。

“秦宗主你自己怎么说?出了这等事情究竟你是否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高声质问。

萧如奉也问道:“秦宗主,此人果真是你天罗宗的弟子?”

天罗宗宗主秦玢是个老实木讷人,从先前起就一直有些懵,到这会儿才逐渐醒过神。他看向那被押跪在地的修士,认出了对方,不可置信:“高平,事情真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修士缓缓抬头,木愣愣地看向他,嘶声道:“宗主,是你说的,这些人弄出个南方盟本就包藏祸心,我们天罗宗是离南边最近的大宗门,他们一旦有异动,先遭殃的定是我们,不若先下手为强,给他们个教训。”

“我几时说过——”

“秦玢!你还有何好说的!今夜之事果然是你的意思!”

有情绪激动者,不管不顾地释出灵力攻击,径直袭向秦玢。秦玢完全没有防备,倏然一惊,这一下若是撞上,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却在这时,旁边横扫出一道剑意,干脆利落地碾碎了对方的攻击——是容兆释了剑。

乌见浒扬了扬眉,看向他。

出手的那位急红了眼:“云泽少君这是何意!”

“你若当真动手,今夜之事便没法善了了,”容兆淡声提醒,“总得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追责。”

对方还想动,这一次乌见浒也出手,按住了他。

秦玢面色铁青,转头呵斥那修士:“你休要胡言!我几时说过要你做过这些事情?”

修士道:“宗主不认也没关系,事情是我一人做的,我一力担了便是。”

“你胡说八道!我从未与你说过这些!”他私下确实有过关于南方盟的抱怨和忧心,但不曾,更不敢让人在天恩祭上做手脚,眼下却有些百口莫辩。

乌见浒转而道:“请云泽少君指教,要如何问清楚?”

容兆没理他,侧头看到苍奇上来,问:“事情发生时你可在?”

苍奇解释:“今夜是钟副统领轮值,我也是才听闻事情过来。”

姓钟的副统领亲手押着做下事情的修士,粗声粗气说了一遍事发的经过:“他是御剑而来的,我当时在主祭台下方准备跟人交班,戍卫主祭台的这些人修为皆不敌他,很快倒在他剑下,等我察觉到异状上去时,南地几个宗门的天火已然灭了,他想逃才被我带人拿下。”

“所以今夜之事,钟副统领你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对吗?”容兆的声音温缓,并不严厉,却让人无法辩驳。

对方咬了咬牙,不得不认:“是,是我疏忽了。”

这位钟副统领也出身南地大宗门,此言一出,一众南地人脸色更难看,有人不忿:“云泽少君此言,是否有推脱之嫌?”

“自然不是,”容兆摇头,“事情若真是天罗宗宗主授意的,我也不会帮他开脱,不过——”

“不过什么?”

容兆不答,忽然飞身上前,不待众人反应,拎起那被押住的修士,一剑斩断了他身上的灵力锁,手上快速掐诀成印,两息之间,掌间带着捏出的法印猛击出去。

众目睽睽下,被击中后背的修士骤然瞪大双眼,剧烈咳嗽之后猛喷出一大口黑血,随即大张开口,通体乌黑的巨大蛊虫自他嘴里爬了出来。

周围皆是倒吸气声。

修士翻起白瞳,已人事不知,直挺挺地向前栽倒下去。

“这、这——”

萧如奉的声音打着颤,一眼认出这是噬魂蛊,但萧檀从未与他说过控制了天罗宗的炼虚修士,以萧檀的修为也绝无可能做到——他又惊骇又心虚,竟是一句完整之言也再说不出。

“这是什么?!”有人惊声问。

“噬魂蛊,”容兆镇定解释,“他被人种了噬魂蛊,操纵了神魂,所做之事皆非他本意。”

议论声四起,有信、有不信。

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平息南地众人的怒火,便有人问:“云泽少君的意思是,这人被人种了蛊,操纵他针对我们南地宗门,那种蛊之人又是谁?”

容兆回身,看向说话之人,视线掠过,停在了一旁乌见浒的脸上。

乌见浒开口:“我也想知道。”

容兆道:“我不知,我只知晓我师弟也是被人种这种蛊不成,落得修为全无、痴痴傻傻。”

“焉知不是你的一面之词,”那临沧宗的段荣冷诮,“说起来,自从那位奚少宗主出事后,莫华真人一直疑心是我们南地人做的,自那之后便四处搜罗识蛊之人养在门中,今夜之事难说不是他一厢情愿的报复。”

“段长老若要非议我师尊,至少拿出些证据,要不也难叫人信服。”容兆不急不缓道,心知这人因先前自己儿子的事恨上了元巳仙宗。

事情到此便陷入了僵局,种没种蛊、谁种的蛊、天罗宗要担多少责、事情如何了结,全都难算清。

南地众人咄咄逼人,东大陆这边其他宗门虽说想明哲保身,但被对方夹枪带棒地一顿乱打,也难免生出火气。至于萧如奉这位督守,用处没多少,加上他自己也做贼心虚,连和稀泥都和不起来。

容兆到后头便不再作声,只冷眼旁观。

夜已沉,即便是夏日,在这北地山间,夜风也带着十足凉意。

被山风吹迷了眼,他看着面前依旧争吵不休的众人,忽觉意兴萧索,悄无声息地退去人群之外,转身走下了天阶。

神识中却响起传音:“你现在就走?”

“回去了,”容兆没有回头,“不想看戏了。”

“你方才是在看戏?”

“那就当是配合你做戏吧,”容兆无所谓道,“怎样都行。”

“容兆,”那边的声音静默一息,“你又不高兴了是吗?”

“乌见浒,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不像你。”

这一次那头的沉默更长。

容兆停步天阶上,望向远方天际,大片浓雾、漆深似墨,一丝光也没有。

“你在看什么?”那人又开口。

容兆的目光凝住,轻声道:“看夜景。”

“这样的夜景有何可看的?”

“是啊,确实没意思。”

所谓良宵,终是假象。

却想起来的那日海上,他自漩涡暗涌中挣扎爬出,看到的那片风月。

或许那才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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