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现如今哪里,还能拿得出二百两银子。”
“爹不是新开了一间铺子,听说挺挣钱的嘛。”
“这才开了多久,也不够二百两银子,乐儿,要不问问你媳妇,或者求求你岳父,他不是教谕吗?或许县太爷还会给他面子呢!”
“娘,你想啥呢!你还嫌这事儿不够丢人。”
刘三乐忿忿地往前走去,根本不想理刘太太。
刘太太不乐意了,“你们给家里要银子的时候,我和你爹二话没说就给,你爹现如今在大牢里关着,让你想个办法就这么难。”
“娘,我说了,你说的这些办法都不成。唯有拿银子能救我爹,可现如今我手里的银子,也是你们给的,所以我真的没有办法。
娘,银子的事你想办法吧,反正你一天不拿银子,我爹就在里面关一天。
要是一直拿不出银子,我爹就一直关在大牢。
你想怎么办,你自己掂量吧!
下午夫子还要讲课,我不能耽误读书。”
刘三乐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刘太太一人在街上,生着闷气。
等到刘三乐走远后,刘太太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辆马车。
车夫问她去哪儿,她本想去刘三乐家,可一想到刘三乐媳妇李依然的眼神,她退怯了。
还是回镇子上吧,可这二百两银子怎么筹啊!
刘太太当真是欲哭无泪啊!
车夫等得不耐烦了,挥起马鞭就要走,“不要马车,你拦个什么劲,白耽误功夫。”
“谁说不要的,去金水镇。”
车夫大喜,随即换了笑脸。
刘太太回到家,家里面已聚满了人。
“刘太太,我可告诉你,我家当家的可是为了给你家刘老爷帮忙,才被打了不说,现如今又关在大牢里。
你们家但凡有点良心,就得现在把银子交上。”
“就是,就是。我当家的身子本就弱,要是折腾坏了,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任由刘太太怎么说好话,这伙人就是不走。
反正人家的意思就是,你只要不拿出银子交到县衙,人家就不走人。
刘太太气闷不已,可该筹银子的还得筹银子。
家里算来算去,也就能拿出一百两银子。
她让两个儿媳妇回娘家去借,两人一口回绝。
因为刘宏和刘太太不能一碗水端平,她们心里本就有气。
早就给各自的相公吹枕头风,闹腾着想分家呢。
这会子她们怎会去回娘家借银子,别最后不认账,分家的时候,再让她们谁借的谁还。
这种事儿依着刘宏和刘太太的品性,当真能干得出来。
刘太太见两个儿媳根本不理会她的要求,又想起县城的三儿媳,这个节骨眼上,连面都没露,不由得伤心地流起了泪。
“我真是命苦啊!可这么多的银子,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