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说过一句在乎我的话,怎么?成了我三婶了,又特别想我这个儿子了?
我告诉你,现在,你就是认我,我也没打算认你。
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吧!
想必三叔,也告诉你了,我家现如今有贵客在,不能叨扰了她老人家。”
“叶北修,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们让个外人,在你家作威作福。
我是你亲娘,反而一点好处没有得到。
你,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每个月给我五两银子,我和你三叔把北立送到了学堂,每个月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还有你外祖父,他生病了,也要用银子治病。”
“就这?”
“嗯,你要是不给,我就去官府告你。”
“那你去告吧!如果你觉得县衙远的话,我可以让我家的马车载你一程,免得把您累着。”
“你,叶北修,你别以为我不敢......”
张觉夏在外面听得真切,以为庞秀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走了吧!
结果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正在思考,是走是留时,里面又有了说话声。
“北修,这么多年,娘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当娘的责任。
现如今,你发达了,北立和北风比起你大伯家的北山和北林总是要近上一层的。
我和你三叔能力有限,你每个月给我五两银子,对于你来说是小菜一碟。
可对于我们,那就是一笔大数目。
这些银子,可以让北立好好读书,北风也不用小小年纪,就跟着你三叔去山里干活。
我们也可以把他送到学堂。
还有你外祖父,也能吃上上好的药材,说不定身子就能好了。”
“你说的五两银子,对于我来说,也是个大数目。
我们家的银子,都是觉夏挣来的。现在,我学武的学费,也是她在给我交。
确实地讲,我在这个家也是个吃闲饭的,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五百文我也拿不出。
我是说,假如哪天,我找你开口,让你帮着我,交我学武的学费,你会不会帮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都成亲了,我怎么能帮你交学费,真是笑话。
再说了,你都多大了,你还学武......”
“在县城,书院里的那些个为了考取功名的读书人,他们的年龄都比我大,可他们的父母都供着他们在读书。
我甚至见到一个胡子已经苍白的人,他的家人还给他送银子。”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怎么能和他们比。
再说了,他们是读书人,你是个啥?”
“我前一阵子,刚考取了武秀才,你说,我是个啥?”
“行了,你看你那小气的样子,给你要个银子,怎么那么难。
要不是你三叔,千叮嘱万叮咛,我就趁着你家贵客在的时候来给你要银子,让她们也见识一下你小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