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利于你今后的工作。”
“今天我还有一事请钱副教导员帮忙。”周云振说道。
“有什么事?小周,你就直接了当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帮的话,我不会有二话。”
副教导员钱温江现在做梦都想调回支队部机关,周云振明显来头很大,是一根“天线”,自己还巴望他以后能替自己美言呢,岂能不巴结他?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大学同学的一个兄弟在一中队服刑改造。他的名字叫阳丰森。”
“这个阳丰森是想减刑?还是想假释?还是想保外就医?”副教导员钱温江问道。
副教导员钱温江暗忖,如果是减刑的话最简单,刑期间隔差一点,没有关系;减刑分少一点,也没有关系,这都可以打擦边球。一句“情况特殊”的话,法院也要给面子的。
如果是假释的话,操作起来难度大一些,但是只要刑期过半年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最难的是保外就医,因为省劳改局卡得死,条件苛刻,程序繁琐,关卡特别多,关键还要社会有资质的医院出具保外就医意见,难!
但是事在人为,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办法。
可是副教导员钱温江没有料到周云振提出的问题,完全不在自己料想的范围内。
周云振说道:“阳丰森想的是调入到六中队改造。因为六中队在中心监管区内,用不着从事农业之类的室外劳动,没有日晒雨淋一说。”
副教导员钱温江一怔,这是小事啊?这个问题在自己的权力面前还是问题吗?太容易了,真是小菜一碟。
“没有问题,一句话而已。这个阳丰森不适宜室外劳动,从事室内劳动肯定也不适合。这样吧?”
“哪样?”
“我听说六中队积委会缺乏一个纪律委员,就让他干吧。”
周云振心中大喜,这正是自己要的结果。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怎么安排我就不管了,能向同学交账就行。”
“就这样安排吧。我马上通知六中队到你们管教办拿调令,办理手续,将他带回六中队并安排上岗。”
“谢谢!”
“谢什么呀?举手之劳而已。”
说到这里,副教导员钱温江又问道:“小周,你等一下要到哪儿去?”
“我听钱副教导员你安排啊。”
“我安排?我安排也得遵循你的意思。要不,你亲自将阳丰森带到六中队去?”副教导员钱温江征询道。
周云振摆摆手道:“别!那样的话,别人会以为这是我的关系户,会嚼舌根,这就不好了,影响我的形象。所以我不去,也请钱副教导员对任何人都保密。”
“这个啊?你放心,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然后再没有人知道。”副教导员钱温江急道。
周云振是怕如果自己将阳丰森亲自带到六中队的话,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如果孤立阳丰森的话,对他戒备的话,那接触步豹纹就很不容易了。
那阳丰森这个“楔子”,这个“耳目”不就是形同虚设?能起到什么作用?
从现在副教导员钱温江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是绝对不会说出罪犯阳丰森是自己的关系户。
现在对于副教导员钱温江来说,拉拢自己,博得自己的好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这对自己秘密工作的开展,确实是很好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