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样做,不让他拿房门钥匙,领生活用品及被服四件套,还有训练用的迷彩服,等于不让他去参加地狱般的训练。这不正中他的下怀吗?”
“周云振他可以拂袖而去,回去享受清福。然后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归责于警训基地,归根结底是归责任于你啊。你是当事人啊,不肯给他办理手续。”
“所以周云振才故意激怒你,你切不可上当啊。”
董金山这一说,潘矜苓张口结舌,愕然失色。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差一点上了他的大当。
潘矜苓来到睡觉了的周云振面前,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女人,目光亲切柔和,“小周,醒醒!我知道你一路赶来浑身疲惫,困顿不已,想好好打一个瞌睡。”
“可是情况不容许啊。”
周云振睁眼一看她,似乎十分惊讶,睡意惺忪的他说道:“我这不是失礼吗?怎么在别人的办公室酣然入睡啊?实在不成体统。”
“知道的则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污人清白吗?”
潘矜苓笑得更妩媚了,“哪呀?你刚才还在戏谑我,说我是潘金莲呢,潘金莲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她千百年来早就被唾沫淹死无数次。”
“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
“潘金莲不是被武大郎之弟武松手刃身亡的吗?怎么,在你眼里改死法?”
“你?”潘矜苓心里炸毛了,还这么尖酸刻薄?还这么阴阳怪气?你等着,看魔鬼教官怎么收拾你?
尽管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对周云振挫骨扬灰,可是表面上潘矜苓脸上更是荡漾出桃花一般的笑意。
“你看你,是不是嘴巴没个把关的?张嘴就来啊?我说的是潘金莲这样的人,千百年来都是被唾沫淹死的人。是个比喻,不是说真正的潘金莲死法。”
“当然,事实上,历史上有没有潘金莲这个人还是个大大的疑问。”
“既然这是捕风捉影的事,是子虚乌有的事,你刚才为什么雷霆大怒?这岂不是与风与影子生气?与子虚乌有先生生气?”
潘矜苓一愣神,内心恼怒不已。这小子一张利嘴啊,这张损人的嘴巴太让人讨厌,真想撕掉他这一张嘴巴才好。
潘矜苓梨涡浅笑,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好了,姐不想与你计较,刚才所谓的生气是逗你玩儿呢。否则姐现在还会与你说话?不早就驱逐你滚蛋?”
“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办完相关手续去参加训练,毕竟三天没有来,落在别人后面了。要有只争朝夕的精神,争分夺秒,努力拼搏,把拉下的科目赶上来。”
这娓娓道来的话入情入理,周云振一愣,潘矜苓与刚才判若两人啊?
完全是个仪态优雅,言语谦和得体的知性女人啊?
女人真是天上的云,云舒云卷,五光十色变幻着,给人不同的观感。
既然别人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当然也要以诚相待。
“潘姐,我刚才言语唐突,说话没有分寸,冒犯了,请见谅。”
潘矜苓笑容灿烂,“哎哟,小周兄弟,看你说的,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这岂不生分见外?”
“我与她是一家人?这近乎套的也太那个了吧?心怀叵测?”周云振一细品,一琢磨,才恍然大悟,“这女人包藏祸心啊,她原来是怕我溜之大吉?”
“看来这董威敏教官恶名远扬啊?到他手下受训只怕会脱几层皮啊?故意刁难,任意责罚,怕会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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