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有体系中，命运是极为特殊的一个。
这个体系恶心自己，造福别人，是唯一一门跨体系也能指点的生灵大道。
但以命运推演指点别人，就是在跟至高规则作对，对自身修行也会产生影响，所以每一位命运体系强者都不愿意指点太多人，即使指点了，也是点到即止，不会说太多。
“青衣至圣大人，我等还是有些疑惑。”两名五绝神皇舔着脸皮，口中说道。
“道不可轻传，何况你们问的还是规则中的瓶颈，我也只能掐算出一小部分，至于能不能闯过去，就看你们的本事，”顾修云淡声道，“此外，修行路的每一步都是积累，也不能全靠别人，自己煎熬过去反而能打下更坚实的根基。”
“明白了。”
两人讪讪的回到塔楼另一端。
其他神皇祖皇见此情形，也不敢再来打扰了。
“真是一个比一个脸皮厚啊，”朱纱帝君笑道，“之前对你讥嘲讽刺毫不客气，现在求你指点道法，居然也没丝毫羞愧的迹象，不愧是神皇，心性就是坚定。”
“没有一颗坚定的道心，怎么可能踏入神皇境界。”顾修云淡声轻笑。
大道规则，不看一个人的好坏。
好人能成帝君，坏人也能成帝君，善与恶在大道规则面前毫无意义。
就像昌牙祖皇那种人，自命清高、行事孤僻，又嘴里不饶人，但这都不影响他的向道之心，在大道规则面前，阴谋算计是没用的，心机深浅也是没用的，只有一颗道心——坚定的道心。
对面。
澄影祖皇低声传音，“瞧见了吧，我就知道，颜柯跟安承肯定要被呵斥回来，不仅丢脸，还没得到任何好处，这种蠢事本古圣绝对不会干。”
“马后炮。”
众帝君瞥了眼澄影，懒得回应。
事前你怎么不说？
每次都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不觉又过去千年。
众人正在潜心修行，忽然天地一沉，无形的阴冷力量竟然顷刻间渗透到了青圣塔内。
“孽畜！”
顾修云爆喝，时刻笼罩在青圣塔周围的劫灵雾气剧烈翻涌，将那股阴冷力量强行驱逐出去。
“混沌妖灵？”
“又有混沌妖灵出现了？”
塔楼内的神皇古圣顿时惊慌失措。
混沌妖灵的实力太强太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层次，实际上，别说妖灵，这些古圣帝君连青圣塔都不敢走出去，外面的混沌法则就能碾死他们。
“青祖，立刻把人带回来，没时间炼化丹珠了。”
顾修云急声呼喊，同时冲出塔楼，目光落向眼前遮天盖地的幽蓝色世界。
这是一座浩瀚汪洋。
但若仔细感应，就会发现汪洋中的海水全部是妖灵身躯显化而成，不属于神力，不属于神魂，不属于意志，却又是三者的结合。
这就是混沌妖灵的形态。
它们的力量基础也是神力、神魂、意志，但彼此交融，早已是一体，跟无量至圣有些相似，一者伤，三者皆伤，但同时，如果只伤其一，也很难重创它们。
因为另外两股力量会弥补第一个的损耗，只有杀戮剑气那样的秘术，才能同时湮灭三股力量。
轰隆！
幽蓝色狂潮席卷而来，无数冰凌水刺扎向顾修云的身躯，水刺看起来很普通，威力却不亚于任何一个真十二绝。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根水刺的威力。
前方的冰凌水刺密密麻麻，怕不是有上万根。
“见鬼，神力再浩瀚也不能这么用吧？”顾修云脸色一黑。
显然，那头混沌妖灵是要以数量弥补质量，反正它施展神通不需要消耗多少心神，只要神力够浩瀚，身躯够磅礴，有多少水刺就用多少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