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洲那边倒是很快就派人递了个消息过来,说是找到合适的人选了,约江篱和江松树他们兄妹两过去看看。
刚好江篱这几天在往返城北,忙于布置刚买下来的铺子。
饼铺大爷大娘收拾得很干净,只留下了一套桌椅,还有一把称,但是那套桌椅上面铺了厚厚一层油烟,而且桌子也有些晃动。
这几天江篱在忙着找人帮忙做一个柜台,另外还得置办一把杆称,大爷大娘倒是给他们留下了一把称。
但是他们的那把是小型称,江家在这里设立的一个站点绝大部分还是做的酒楼餐馆的生意,少则几十斤,多则上百斤。
大爷留下的那把称只能用来称卖给散客的卤肉。
除了置办店里要用的,还买了好几个大缸,到时候用来装卤肉的,另外还买了一个炉子,给驻店的人准备一套被褥。
这个时代还没有腻子粉可以刷墙,江篱去找人做了竹帘,直接挂在墙上。
挂完之后一看,还别有一番风味。
不像卖卤肉的,倒像是文人雅士喝茶饮酒作诗的地方,已然焕然一新的模样。
现在就等招到人就差不多可以开业了。
江松树将铺子门关上,兄妹两朝着段元洲的牙行赶去,跟段元洲约好的是下午见的。
江松树跟江蓠讨论着自家的卤肉生意,“阿篱,上次你说以后整座山头都要派上用场,当时人多我就没问了,如果光是用来做卤肉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消耗量。”
到底卤肉是卖给家底殷实一些的人家,一般农户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多少肉。
对于这点,江松树是有点担忧的。
特别是卤肉生意一开始是很火热的,但是吃得次数太多了,也会腻味的。
“我已经在研究新品了,这锅卤水可以卤猪肉,就能卤鸡鸭鹅,不同物种的肉质是不一样的。”
江蓠想着就要呲溜口水了。
只是单单口头描述给江松树听,怕是不能理解。
江蓠其实早有想法,但是家里的事一件接一件,忙活不开。
既然今天江松树提起了,那就安排起来吧。
两人先赶着去了牙行,提前了半个时辰到的,牙行的伙计也认识江松树,招呼道:“阿松哥,人还没到,先里面坐吧,东家刚刚出去了,说是等会儿就来。”
原先由于江松树是从对家牙行过来的,大家对江松树都很是敌视,甚至有些不满段元洲将江松树带来牙行。
直到后来江松树给店里带来了不少顾客,江松树只是将人介绍到牙行来,中间谈价交给了牙行其他牙人去发挥了。
当然,江松树在中间也是有抽成的,到了其他牙人手里虽然少了很多,但是这就差不多是白捡的,蚊子再小也是肉。
江松树被伙计领到后头院子,沿路不少人同他打着招呼。
伙计给上了茶水和点心就出去了。
段元洲说出去一会儿,果真很快就回来了,上了茶水都还是温热的。
江松树和江蓠坐在院子里正聊着天,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很快段元洲脸上笑嘻嘻的,迈着轻快的脚步,背手朝着江松树和江蓠走来。
“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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