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谁见到官兵都会发抖,江松树也一样。
江篱虽然现代人对有关部门没那么怵,但古代和现代又怎么能一样。
怀着忐忑,两人还是在门口停下了马车。
“官爷,是他们,就是他们私藏要犯。”
马车一停下,刘翠花就冲上前去。
江松树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一颗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那群衙役二话不说上前就将江松树和江篱给围住,为首的捕头示意手下去搜查马车。
还没跨出去,马车里头就探出了两个小脑袋。
一看到江篱和江松树被抓,江柏树顿时小脸吓得苍白,以前家里被人讨债的不好的回忆立马涌上心头。
紧紧捏紧了拳头,才让自己跳下马车,“你们这群坏人,放开我阿姐!”
江柏树冲上前,对着衙役又踢又捶。
旁边铁牛也被衙役给拎下来了,四肢不安分地乱动,铁牛年纪小,胆子还大些,被拎起来了还想着去够着踢那衙役,小脸龇牙咧嘴的,凶得很。
那衙役将铁牛一扔,把铁牛摔了个屁股墩。
而被江柏树踢打的衙役虽然不疼,但是也不耐烦得很,将江柏树一把推搡开,“滚开,小犊子!”
“你们干什么!”
江篱抓住了那人的手,衙役竟觉得自己的手腕骨都要被捏碎了一般疼。
江篱另一只手扶住了江柏树。
见人站定了,这才松开那衙役的手。
顺便将铁牛这小布丁从地上提了起来。
小孩委屈极了,眼泪汪汪,眼眶里喊着一包泪泡。
“这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官府也不能胡乱抓人吧,我们犯什么事了?”
江篱镇定住,眼神巡视着面前这帮人。
为首的捕头还没说话,刘翠花就先跳了出来,手指指着江篱鼻子,幸灾乐祸道:“死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自己说说这孩子是哪里来的?你们二房什么时候多了个孩子?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还敢说这不是青州叛贼一族的?私藏罪犯,可是要杀头的!”
按理刘翠花怎么可能懂这些,但她幕后不是还有江有德这个读过几年书的人。
捕头看着面前这个跳来跳去的妇人,看她的眼神比看江篱他们还嫌恶。
一把将她挥开,“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了?”
“呵,你也知道私藏罪犯是要杀头的?我们这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好不容易才从灾荒中活下命来,我们傻吗?还私藏罪犯,吃饱了撑的。”
江篱怼了刘翠花一通,“官爷,您别听这夫妻俩瞎胡说,他们家逃荒的时候就撇下我爷爷不管,还故意不喊上我们家,怕我们拖累了他们,这样子不孝不悌的人,自然什么话都能胡编乱造的,这要不是我们自家的小孩,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谁家还去喂罪犯的孩子。”
“是的!我作证!”
江篱说完,身后就适时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
是江老爷子他们。
俞二郎他们采摘完草药,许久不见江篱,就下山了,结果到了江家也不见江篱回来。
江家人一看江篱上山那么久,天都要黑了,又想到先前村里传的山上有熊出没的流言,便待不住,一起上山找人去。
刚到山脚下,就有村里来通风报信,说自家门口来了官兵,紧接着有人来说江篱回来了。
这不,一家子就赶紧往家赶。
连带着还有下午终于准备好伴手礼来看望江老爷子的江春花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