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义和江柳树一早就过来这边守着了。
昨天追问俞重晖江有礼一家的住处,俞重晖死活不肯说,原本以为得守很久。
江蓠上下打量眼前两人,赶紧十分陌生,但是又有一丝丝眼熟,不过那又怎么样!
“滚开!”
江蓠一马鞭抽了过去,江有义和江柳树连忙避开,动作太急,扑了个狗吃屎。
“村长!”江蓠喊了一声。
俞村长听到外面马蹄声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俞重晖怒吼道,这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从昨天就赖在这里。
昨晚很晚还在他家门口晃悠,搞得家里老弱妇孺都睡不好觉。
“村长,她就是我侄女,你看她,还拿鞭子抽我,这个目无尊长,不孝不悌的!”
江有义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找村长告江蓠的状。
“你爹呢?叫你爹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女儿的!”
江有义在一旁跳脚。
江柳树也上前,皱着眉头,“阿篱,你别说不认识我们,你们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想着撇开我们不管,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爹和你爹也是手足血亲。”
“行了,就算是认亲有你们这样子认亲的吗?”
不等江蓠开口,俞重晖就不悦地开口打断。
“我们俞家村可不是由着你们撒泼打滚的地方,但凡是影响我们村的人或事,一律都是要被掐灭在源头的。我们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办,你们俩不要在我家门口逗留了!”
俞重晖眼神犀利地看着两人。
打猎的人眼神中自带着摄人的光芒,江有义叔侄二人好像又回到那段逃荒的日子,连忙跑走了。
“村长,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俞重晖坐上马车另一边,江蓠赶着马车离开,朝着俞重晖歉意道。
“叫我俞叔就好了,既然你们就要成为我们村里的人,那就是我们俞家村的一份子,我们俞家村别的没有,但是护短肯定是第一名,更别说你娘还救过我两个儿子。”
俞重晖恢复了笑意说道。
两人说着话,到了县里。
俞重晖跟县里师爷还挺熟的,江蓠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跟在俞重晖身后没有多话。
“这是从安州来的难民?看不出来呀,挺有钱的,还能掏得出六十两银子买地。”
俞重晖朝江蓠使了个眼色。
江蓠掏出了几两银子,递给了俞重晖,俞重晖又转手塞到师爷手里。
“辛苦师爷了,这是给师爷的茶水费。”俞重晖笑着说道,“我们旁边不是还有座荒山吗?他们逃难过来的暂时还没有其他活计,就想把剩下的家底掏出来,租座荒山养养鸡种种果树的,您看?”
师爷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又翻了翻本子,问道:“要租多久啊?”
俞重晖看向江蓠,江蓠连忙上前,“不知道一年多少钱?”
师爷上下打量了一遍江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们家长辈呢?怎么是你来?”
“家里长辈不顶事,这一路逃荒过来主要还是靠的这小姑娘。”
俞重晖这话一出,师爷倒是收起了轻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