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大业的皇帝和太子,相处的最似父子。
听到通报声,朱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笑着道:“老六来了!”
朱远章哼了一声,“他昨天擅自去拱卫司把李善仁接走的事情,咱都还没有找他算账!”
朱钧进到奉天殿,“大哥,爹,我来了!”
他直接跑了上去,趴在了朱钰的案牍上,“大哥,我今天是过来辞行的,没什么事,我明天就去凤阳!”
“这么着急,不多待几天?”朱钰吃了一惊。
“不走不行,凤阳那边事太多,我还要练兵呢,我跟中山候约定好了,下个月来一场友谊仗!”朱钧道。
“何为友谊仗?”朱钰问道,一旁的朱远章竖着耳朵听着。
“哦,就是双方抽掉相同的兵力,开启战事演练,算是提前让他们适应一下战场!”朱钧解释了一番,纯粹靠死练,是练不出什么好兵的。
唯有上战场实操,才能够练出精锐。
“那多危险,自己人伤自己人......”
“放心吧大哥,点到为止,用的都是木刀木枪,受伤是没办法的事情,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朱钧笑了笑。
朱钰点点头,“汤叔用兵如神,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吧大哥!”朱钧笑了笑,“对了大哥,我昨天把李善仁接出拱卫司了,没什么事,就不要把他牵扯进去了,审也审了,罚也罚了,一把老骨头,就不要在搞他了。
他在我府上当管家还挺用心的!”
朱钰苦笑一声,看着朱远章,见朱远章耷拉着脸,道:“这事儿,你跟父皇说!”
“他不是听得见吗?”
“混账玩意!”朱远章一拍案牍,气的不行,“你想气死咱是不?”
朱钧‘吓得’一缩脖子,干笑道:“爹,别大动肝火啊,李善仁现在我的人,你别搞牵连呐!”
“你懂什么?咱要是不严办这件事,以后他们就敢上房揭瓦!”朱远章哼了一声,“咱没有杀了李善仁,都算是看那老家伙对大业有点贡献!”
“爹,放了李善仁呗,他昨天一晚没睡,就想着如何解决空印的问题!”
“那他想出来了吗?”
“想了,但是办法不怎么样,很差!”朱钧道。
“那不跟白说没两样?”
“话不能这么说,爹,你也没什么好办法吧?”朱钧问道。
朱远章有些尴尬,“咱迟早会相处应对的好办法!”
“得了吧,哪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是以杀震住这些人,只要损耗不解决,就避免不了。
日后您要是统一了天下,那些偏远地方的审计官一来一回都要三四个月,要是对不上账,嗨哟,那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路上走。
费事不说,还浪费公款。
当然,我能理解您的心情,这些家伙图省事,日后要是串联起来,还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朱远章冷着脸道:“还有,谁说咱没有办法的?”
“您想到办法了?”
“增加耗羡,若有损耗,从耗羡之中弥补!”朱远章道。
朱钧撇了撇嘴,“我当您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跟李善仁想的办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