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晋是他的儿子,以他对朱元璋的了解,这小子大概率死不了。
朱远章看了一眼朱钧,这谢晋的言论有些地方倒是跟朱钧挺相似的。
“咱说了要杀你?”朱远章问道。
“陛下是圣天子,自然不会让草民因言获罪,只是草民冲撞了陛下,心中惭愧......”
“你这小家伙,倒是有急智,也有那么几分见底,咱倒是有些舍不得杀你!
你爹在吉安府教书育人,也算是功德无量,看在你爹的份上,咱饶了你这一次,你就不用去送死了!”朱远章是过来人,谢晋做的这么明显,他岂会不清楚?
只是这家伙的说的有点道理,而且能说会道,一句不会因言获罪,就把他的话给堵死了。
他要是斤斤计较,那还是圣天子吗?
哪怕谢晋是个愣头青,那也是文人,文人说话就是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的,有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有时候又让人欢喜做梦都要笑醒。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草民惭愧!”谢晋跪在地上。
杨先松开了他,退回朱远章的身边。
朱远章道:“起来吧!”
“谢陛下!”谢晋起身时,背后都被冷汗给浸湿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朱钧不爽道:“爹,我这忙的要命,您还带个人跑过来骂我,那不纯纯给我添堵吗?”
朱远章有些尴尬,但是听到朱钧的话,也是哼了一声,“咱只是想让你听听外头的声音,免得让你以为自己做了一些事情,就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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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这谢晋的话,找找自己不足的地方!”
谢晋?
哦,谢特!
吉安府解家,老子教书的,本人倒是不头铁,但是也喜欢做一些比较作死的事情。
又想到他骂自己,骂老朱,这不就是作大死?
这么说,他真是解缙?
这不对啊。
这也太离谱了吧,方孝直十八九岁也就算了,可你解缙怎么看起来也差不多?
朱钧打量着他,“你爹是不是叫解开?你怎么会在京城?”
“是,家父的确是叫谢开,至于草民之所以会在京城,是来京城游学.....”谢晋说着说着觉着不对劲了,这家伙方才还踹了自己一脚,连忙改口,“草民一人做事一人担,若殿下觉得草民冒犯了殿下,草民任由殿下处置,和家父无关,也不涉及谢家任何人!”
朱钧嘴角一抽,你大爷的,还真他娘的会扯虎皮拉大旗!
老朱都赦他无罪了,自己难道还能怪罪他?
这小子够婊啊,他这些日子苟苟祟祟的,以为自己够茶了,这小子的茶艺段位,是丝毫不输给他啊!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脚过去,“本王问你,你答就是了。
狗东西,你答非所问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本王?
觉得本王没有肚量?会私底下报复你?
本王在你眼里,就是如此阴暗鬼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