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错了?”朱远章问道。
朱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知错了,但......父皇,儿臣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守好边关!”
功名利禄与他如粪土,还不如继续当个闲散王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朱镝愣了愣,“老五,你说什么呢?”
这两年,他跟朱销的联系一直没断过,这一次复起,接受老二的地盘,对他而言,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跟朱销的关系那自是不用多说,朱钧之下第二人。
届时,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朱钢对他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
凤阳还有朱钧,都是他的助力,可现在朱销居然说自己不行?
“四哥,我.....这几年我在凤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钻研岐黄之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要是贸然接下赣州府,若是失了屏障,我就是大业的罪人!”朱销道。
朱远章脸色铁青,“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这是在向咱抗议吗?”
“儿臣不敢!”朱销连忙跪在了地上,“请父皇明鉴!”
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起来。
“父皇,您看今天是元宵,有什么还是等过了节再说吧?”朱镝道。
朱远章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
朱钢则是暗笑,朱镝什么盘算,他焉能不知?
“你要是愿意跪着,就一直跪着!”朱远章冷冷看着朱销。
朱镝连忙将朱销搀了起来,“你啊,非要在这个时候让父皇不高兴吗?”
朱销张了张嘴,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说话。
好好的气氛,经此一事,算是彻底被破坏了。
大团圆的环节也变得沉闷起来,吃完元宵,朱远章就开始赶人。
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马皇后也知道丈夫心里憋着火,拉着他往坤宁宫走,“你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团聚了,摆着臭脸给谁看?”
“当初他跟冯国胜拉拉扯扯,打的什么主意,咱能不清楚?现在居然跟咱说,他没能力!”朱远章火冒三丈。
马皇后连忙给他顺气,“这不恰恰说明他在凤阳这两年长记性了?”
朱远章一时语塞,好半响才道:“他就是气咱把他贬去凤阳,所以才故意跟咱作对!”
马皇后叹了口气,说起朱销,当年的受宠程度,除了朱钰,也没人比得了他了。
现在父子两关系搞得这么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老四劝劝他,会好的。”
朱远章哼了一声,“他要是想去陪老二作伴,直说就是了,咱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
另一边,朱镝不住的劝说朱销,可朱销只是点头,看似听进去了,可朱镝知道,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由心烦。
就在这时,朱销说道:“四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只不过,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