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善仁昨日说的话,朱钧越发觉得这一次凤阳之行更难了。
如果查到底,监造的几个人,都逃不掉。
汤鼎是他的丈人,李善仁现在也在他府上担任管家,后者他可以不管,可汤鼎......
“多谢岳父提点!”朱钧拱手,“那劳什子监造中都,我根本不在意,更不会跟他们抢功劳,而且中都都快收尾了,去摘桃子,免得让人不齿!”
汤鼎点点头,道:“要不这一次让宗义跟你一起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凤阳近来有些乱,虽说你有贴身侍卫,但是多一人就多一份安全,宗义武艺不如秉义,但是对凤阳极为熟悉,也能帮你跑跑腿什么的!“
朱钧心想,这一个两个的,都想往自己身边塞人,不是监视是什么?
虽说他跟汤宗义比较聊得来,但他又不是吴下阿蒙。
他们越重视,就越是说明凤阳的水深。
“三哥在中军都督府任职,如何走得脱,我府内的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护我周全还是不成问题的!”朱钧笑了笑。
“不打紧的,只不过是闲散官职!”汤鼎道。
“不不不,这一次父皇下了命令,要靠我自己,信国公府的舅子也说跟我一起去,我都没答应。
若是让三哥跟我去,岂不是厚此薄彼,不好交代!”朱钧不好意思的说道。
汤鼎叹了口气,“好吧,若是在凤阳需要人手,尽管写信回来!”
朱钧又陪着汤鼎聊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开。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上了马车,汤鼎面沉如水,“凤阳的水很深,不过......吴王心思纯粹,也不会往深处想,只是练兵督工,没什么大问题!”
......
回到王府,朱钧也是累的够呛,不过身体疲惫,精神却很好。
他现在对凤阳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不过,他已经让人去凤阳探路了。
朱钧把这一次要做的事情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正打算去观音奴那里。
却被李晚秋拦住了去路。
“师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要去凤阳?”
“对啊,你不早知道了?”
“带我去!”李晚秋道。
“带你去?”朱钧双手抱胸,“我又不是去踏青,你跟去作甚?
也许一年半载都回不来,你连先生跟师母都不要了?”
“谁说的,我只是......听闻凤阳有长江秦淮河,风景绝美,想过去看看风景,顺便散散心,看腻了便回来!”
“当真?”朱钧眯起了眼睛,凑到了李晚秋的跟前。
李晚秋不由后退一步,“那还有假?”
她不敢去看朱钧的眼睛,便微微低头,看着脚尖,却无意间瞥见了朱钧腰间的锦囊。
心中蓦地羞涩,一指道:“那护身符是让你睡觉时放在枕头下的,谁让你随身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