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书房们,李善仁叹了口气,喃喃道:“陛下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吴王去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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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朱钧也在思索李善仁刚才说的话。
他其实并不相信镇物能带来厄运,可这种东西知道了,心里总归膈应,他总不能把所有的建筑挖了重新动工。
“这么看,汪大洋倒台,郭衡案暴出来,都不是偶然的。”朱钧手指敲击在案牍上,这件事很难办。
他要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一查到底。
把这里面的道道都查的干干净净的。
第二天,朱钧挨个回门,因为观音奴无有亲人,所以信国公府和中山候府一个上午一个下午。
得知朱钧要去凤阳督工练兵,徐进达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极力将徐献瑞推荐给朱钧。
朱钧哪里敢要,徐添寿他都没有搞死,于是借口不想耽误徐家老二的前程推脱了。
徐进达总觉得朱钧对他家几个孩子很......排斥!
除了老大徐献忠,其他人,他都很平淡。
甚至,就连他这个老丈人,都带着一份疏远。
按理说经历了这么多,朱钧不应该如此。
毕竟朱镝已经说真相大白了,可那所谓的真相,他清楚,并不是真正的结果!
“难道,他知道祖坟案的内幕了?”
再想起朱钧对徐添寿的疏远,以及对徐妙锦的冷漠和厌恶,徐进达心乱如麻?
“贤婿啊,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徐进达提起一杯酒,笑着道:“献瑞也在军中待过,一身武艺尚可,不说练兵,帮你整顿军纪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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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岳父大人说,这是父皇对我的考教,从练兵到督工,他不许我假借他人之手!”朱钧叹了口气,“所以,谢岳父大人好意!”
徐进达见朱钧回的滴水不漏,就更加焦心了,不过这么问,肯定问不出什么。
他推荐徐献瑞,也是希望能够跟朱钧打好关系,不比朱镝野心勃勃,朱钧已经注定没有夺嫡的可能了,所以跟他加深关系,也不会让那位多想。
于是想灌醉朱钧,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可谁知道,朱钧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徐进达更是无语,只得让下人带他去厢房休息。
他忧心忡忡的进到后院,想让徐妙锦去伺候朱钧,可进到后院,他就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事情,“新婚之夜,朱钧没有碰徐妙锦!”
他愣在了原地,想到汤鼎找他喝酒时说的话,汤鼎说这小子都快跟他处成兄弟了,以前不觉得这小子好,觉得他疯疯癫癫的,现在看是他太偏见。
总之各种夸赞朱钧。
可到了他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他猛然想到了那天朱钧兴师动众去祖坟祭拜,顿时手足冰冷,“他如果真的知错了,心中愧疚,又何必带着几百人过去呢?
如果事是他做的,他肯定记得细节,可如果不是,他必然要调查。”
他又想起了那日天牢陛下对朱钧说的话,心中更是确定,“他,他,他必然是知道什么了,所以才会如此警惕,防备着我们家!
那,陛下呢?”